张嫣平时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很少见她说出语气这么坚硬的话来。
不过我这次来不是为了打架的,没必要弄得这么剑拔弩张,就让张嫣回来了。陈安青也没有当着我们的面训斥陈温玉,现在不说什么,不代表一会儿不说什么。
况且陈家虽然没落了,但是始终还是一个家族,就我和张嫣这几个人,是对付不了的,我们也要挟不到他们。
陈靓在旁边哼哼说了声:“装。”
我上次来巴蜀,陈靓这贱人就一直和我作对。今天竟然还准备用红眼水鬼害命,这引起了我的怒火,她一开口,我直接过去一巴掌就把她甩倒在地,她捂着脸诧异无比,突然跟疯了一样冲上来:“我要杀了你。”
我再一脚把她撂翻,说了句:“要不要我把今天水鬼的事情告诉给大家?”
虽然陈安青对陈温玉很严格,但是好歹是他女儿,如果知道陈靓想要害她的性命,陈靓承受不起陈安青的怒火,立马闭嘴了。
陈安青不知我们说什么,不过重点在陈温玉身上,就说:“陈浩,你护得了她一时,护得了她一世吗?”
我呵了声。这还是父亲吗?哪儿有父亲说出这样的话的。
不过早就做好准备了,笑了笑说:“你不敢动她,今后也不敢动她。”
陈安青不屑一笑,对我的话满是轻视,他是陈温玉的父亲,想对陈温玉做什么就做什么,确实轮不到说什么。
我从身上拿出了那纸城隍的任令书,弯腰交给了陈温玉:“小不点儿,这个给你。”
陈温玉不知这是什么,接过后看了看,我牵过她小手,取出一根桃木签戳破她手指,滴上一滴鲜血上去,这别墅马上阴风阵阵。
在场所有人都很是诧异,不一会儿外面就有一队阴差走了进来。看到陈温玉手上的任令书,愣了一下,马上上前说:“巴蜀阴差,见过城隍爷大人。”
阴差们虽然诧异陈温玉的年龄,不过她手里的任令书却是真的,况且任令书已经滴入了鲜血认主了,就相当于在阴司的官职簿里写下了名字,现在就算这任令书被别人拿去也没什么作用。即便毁掉了,陈温玉还是城隍。
听见阴差叫陈温玉城隍,陈安青和陈靓以及陈红军等人都震惊不已。
就算是现在整个陈家,也不如这个城隍爷的位置值钱,我一出手就拿出这任令,他们都吞了口口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陈温玉也非常不解,我摸了摸她的头说:“以后你就是城隍爷的,以后你们家没人敢对你怎么样了,想来找我的时候就来,我随后都欢迎你。”
陈温玉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听见我这句话。还是噗嗤一声哭了出来,而后扑过来嚎啕大哭,在前面等候的阴差诧异得很,我说了句:“她虽然是奉川的城隍爷,但是你们也要好好看护她,可别让她受了什么委屈。”
见城隍爷跟我这么亲昵,他们自然认为我也是什么大人物,连连点头:“那是自然的,大人请放心。”
直接叫上大人了,我也凭借陈温玉富贵了一把。
城隍爷在各地都通用,官大一级压死人,在何处都能行得通,即便不是本体的,阴差也要敬畏。
当初张嫣吞噬了一个土地爷,那只是一个代职的城隍,就被阴司追杀。
要是陈家的人敢直接为难陈温玉,怕是阴司绝对不会同意的。
但是他们现在吃惊的不是这个,而是为什么我会有城隍爷的任令书?而且还随随便便就交给了陈温玉。
能任命城隍爷的,只有司殿,甚至司殿以上的任务。
陈红军断断续续问了句:“你……你是司殿吗?”
我笑了笑:“不是。”
陈温玉压抑了很久,一哭起来就收不住了,我听着也有些揪心,任由她哭泣,这几个阴差在旁边问了句:“城隍爷大人这是怎么了?”
我看了看陈安青,陈安青脸色马上变了,我说道:“刚才受了点欺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