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笑未应声,张洪波有些愠怒说:“一个家族能不能维持繁荣,最主要的就是看后代是不是足够团结,勾心斗角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姑息,你们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今天在这里给你们提个醒,再让我发现你们勾心斗角,直接驱逐出张家。另外,笑笑自己愿意去,啸天你也不能阻止她,这是她的意思,有掌控欲是好事,但是过强就不见得了。”
张家利连连点头,马上对张诗白说:“诗白呀,到了道观,你要好好照顾你笑笑妹妹,不能让她受委屈。”
张诗白诺诺答应。
张啸天这时候却冷笑了起来:“我姑姑死因不明,我母亲不知所踪,我父亲数年不能回这别墅,现在连我妹妹也不能幸免吗?”
张啸天的姑姑就是张东离,我的四娘。没想到他的身世也挺凄惨的。
张啸天说完这句话,转头看着张笑笑说:“妹妹,哥哥骗过你吗?”
张笑笑果断摇头。
张啸天又说:“那就听我的,别去。”
张笑笑犹豫了,盯着张啸天看了会儿,噗嗤一声哭了出来,扑到张啸天怀里抽泣起来:“其实我都知道的,哥哥你对我很好,但是你太辛苦了,我只想替你分担一点呀。我不想你这么累了,所以我必须要去。”
张家利在一旁讥诮着嘴角,张啸天身体微颤,不过却轻抚着张笑笑肩膀,安慰着她。
张洪波叹了口气,说:“既然笑笑决定了,那就这样……”
“等等。”我打断了张洪波的话,“笑笑姑娘去不得道观。”
这里人都一脸诧异看着我,老道士问:“如何去不得道观?”
我说:“张家是玄术家族,因为没有足够的根基镇鬼,所以阴气弥漫,张家的人普遍阴气比较重。笑笑姑娘从没有学过玄术,也就无法制阴,火炎极低,再加上笑笑姑娘本就是女性,阴气比张家其他人更重。道观是刚阳之地,如果没有玄术基础的女性进去,本就不好,何况笑笑姑娘阴气还很重,她要是进去的话,不但学不到东西,身体还会受损。”
老道士连连点头,赞同我这话。
张家利却说:“你少在那儿危言耸听,这是我张家的事情,轮得到你插嘴?要真像你说的,道观那么多女信徒上香,个个都会生病?”
我瞥了张家里一眼:“你是耳朵聋,还是本身就傻?我说道观克制的是阴气重的人,你张家不知道得罪了多少鬼怪,她一旦脱离张家庇护,你能确信鬼怪不找她报复?”
“你……”张家利气节。
我又问张啸天:“你妹妹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张啸天说了一个生辰八字,我掐算了一阵说:“她骨重二两三钱,此类人女命生来轻薄人,营谋事作难称心。六亲骨肉亦无靠,奔走劳碌困苦门。一旦离开了张家,就会无依无靠,命途多舛,所以,她不能去道观。”
老道士连声称奇:“陈浩小兄弟,你竟然还会称骨?”
我哪儿会称骨,不过是在陈文的笔记中看到了一篇,刚好记得这一则,就胡诌出来了。
不过这会儿却不好说破,就说:“略懂,略懂。”
老道士咋舌:“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懂得称骨的人很少,陈浩小兄弟能力怕是已经远远超过了你爷爷这个年龄阶段的能力。”
我呵呵笑了声。
转而看着张洪波。
张洪波见我说得头头是道,不过还是问道:“你跟我们张家不共戴天,为什么突然插手我们张家的事情?”
我将自己真实理由说了出来:“笑笑姑娘是个单纯的女孩儿,张家的污水不应该污染到她,难道你们就不觉得保护好张家这最后一片干净之地很有必要吗?”
张洪波凝视着我,判断我是否在说谎,也不知道他判断的结果怎么样,最后说:“笑笑不去道观,张诗白一人去。”
张笑笑盯着我眼睛眨巴眨巴,我摆了摆手,离开了这里,张笑笑追了出来:“谢谢你。”
“客气。”我说。
张笑笑又说:“可是,我想学呀。”
她无非是想帮张啸天,如果她帮张啸天的话,我们就不得不交手了,就说:“听你哥的话,回去工作去吧,你要是真想学的话打我电话,我在电话里教你,至于见面,咱俩还是少见。”
我把电话留给她之后,张啸天出来让张笑笑先离开了,然后对我说:“谢谢。”
“不是帮你,只是不想你妹妹被张家利他们祸害而已,别多想,马苏苏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说。
在门外等马文生他们出来的时候,张家利他们也准备离开别墅,看见我后,对我阴笑了两声:“陈浩,张家的能量可不止这些,玄道我们有正规道士做后台,鬼道我们有白眼鬼怪打基础,黑道我们有整个奉川县的地下社会,白道你更不是对手。今天晚上我会带白眼鬼怪去拜访你,如果你不怕我伤到别人的话,最好别呆在赵家别墅。”
我还没回话,一辆车缓缓停在了我们前面。
西装革履,戴着墨镜,打扮得冷酷无比的陈文摇下车窗,说:“不怕死就过来,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东西来拜访我弟。”
“哥。”我欣喜喊了声。
陈文说:“陈浩,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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