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的胆不是一般的大,放在手掌如鸡子一般,死前被激怒,胆汁分泌过多,胆变大。
熊皮有人在扒,想来扒下后上面会有很多洞。
黑牛正在大口的喝酒,边喝边骂:“到底谁射的。王八蛋。站出来。有冲和你黑爷爷比划比划,玩阴的。”故意在喊。
张三在边上笑,兔子在帮黑牛用烧刀子洗伤口,熊爪在黑牛背后拉了几道口子,还好不深,死前的黑熊也没什么力了。
只不过,黑牛大腿中了一箭,入肉,没伤到骨也没伤到筋。
一边的蒙古人对着黑牛指指点点,他们不知道黑牛在叫什么,巴巴盖,好象黑牛得了这么个名字。巴巴盖在蒙古语里就是熊的意思。
张三也等了个名字,哲别,也就是郭靖的师傅的名字,哲别,意思就是神箭手。
张三是离熊自始至终也就三四步,是近熊最近的一个射手,而且那一箭在这么近这么忙乱中能射中熊的眼睛,这可不是一般射手能做到。
朱四郎等人此时算是正式进入了乌鲁台帖木儿等人的视野。
傍晚时分。
蒙古人又迎来了另外一支队伍,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大明和宁王,阿苏特部首领,也是对外自称的鞑靼太师阿鲁台。
阿鲁台的到来,使得本来可能晚宴主角的朱四郎等人,又沦为配角。
他们在宴席上还是被敬了很多酒,特别是张三和黑牛,两人还分别被阿斋台吉、乌鲁克帖木儿和阿鲁台赏赐了不少东西。
借着酒,朱四郎等人在酒宴进行到一半时,被不胜酒力回了帐篷。
外面的喧闹能听的见,不只是大帐里头人们在喝酒,今晚蒙古勇士们都分到了酒。
朱四郎在帐篷里煮茶,黑牛是真的酒多了,已经沉沉的睡去,张三在削箭,兔子刚在玩张三今天被赏的那张弓。
“四哥,咱几时可以回?”兔子问。
“差不多了,到这也几天了,原本打算明天就回的,不过这阿鲁台过来了,在等上两三天吧。”
“不过,明天你可以跟巴特先说一声。“
当晚,巴特在酒宴散了之后,自己来到了朱四郎等人的帐篷里。
“四郎,你可知道那晚偷袭的是谁?“巴特问道,眼睛直直的看着朱四郎。
这话,朱四郎问过两次,那晚一次,事后一次,但台吉和巴特都没说。
“是阿鲁台的人?“
“四郎怎知?“
“猜的。”
“可不可以求四郎一件事?”
听了这话,朱四郎又意外了,怎么又要求事。
巴特还是直直的盯着朱四郎的眼睛,巴特想从朱四郎的眼里,看出四郎的本心。只不过,四郎还是那么的波澜不惊,眼神平静。
“说来听听。”
四郎这话,让巴特心一宽,四郎是个厚道人,那晚,他们冲出营地,原本可以不用杀那么多人,也可不回来,但还是回来救他们了。
后来,本来应该要早早南归的他们,还是答应了台吉的要求,其实也是巴特向台吉提议的,一路护送他们到三卫。
这会朱四郎没有满口答应,就明四郎做事沉稳。
“刚才阿鲁台向台吉提亲了,他代表他们的汗向台吉提亲,要纳鸿比姬。”
“噢。“
“其实这次过来,比姬和台吉就是在躲这事,也想过来看看乌鲁克帖木儿的想法,可今晚,乌鲁克帖木儿没有吭声。“
说到这里,所有的线索好象都串到了一起,四郎好象看到了很多东西,看清了很多东西。
“台吉也知道阿鲁台一直是在利用台吉和比姬,可却实也没有办法。“
“乌鲁克和阿鲁克貌合神离,阿鲁克帖木儿一直想做蒙古的大汗,乌鲁克帖木儿倒是没那么大的野心,阿鲁台也想做大汗,可他不配,于是他想做太师。“
“阿鲁克帖木儿是猛虎,阿鲁台是雄鹰,阿鲁克帖木儿有勇力智谋不足,阿鲁台唯一忌惮的是乌鲁克帖木儿。“
“作为弟弟,乌鲁克帖木儿不会明的反对他哥哥阿鲁克帖木儿,但也不会大力的支持。乌鲁克帖木儿眼里只有三卫。“
“纳了鸿比姬,那阿鲁克帖木儿就能公开诏告天下,他是草原唯一的汗了。“
巴特说了很多,但没有说台吉,台吉心里是怎么想的,想要怎么做,巴特没有说。
台吉原以为阿鲁台是他的依靠,以为阿鲁克帖木儿和乌鲁克帖木儿都会支持他。可现在看来不是,乌鲁克帖木儿是尊重他,但也不是臣服,另两位现在连连起码的尊重也没有了。
阿鲁克帖木儿也有黄金家族的血统,现在又纳了台吉的母亲,这下台吉彻底被他踩在脚底下了。
今晚,阿鲁台原本应该先去进谒台吉和比姬,他没有。
阿鲁台与阿鲁克帖木儿已经完全站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