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贱婢,也不知是哪个贱蹄子教唆的,临死前还要往本宫身上泼脏水,来人,给本宫将这贱婢的尸体,扔到西凉山的天坑中去!”
三公主铁青着脸,终于忍受不了众人怪异的眼神,阴沉沉的说道,一双原本温润如玉的双眼,在这一刻充满了怨毒,紧紧的盯住了陶娇歌,如同一只伺机而动的毒蛇,将獠牙深藏,却寻找那一丝可趁之机,便要将眼前之人一击毙命。
林芝兰微微眯起双眼,嘴角却泛起一丝微笑,陶冶志浑身一抖,深知老妻的他知道,芝兰今天是真真的怒到极致了!
“今日真是为我安乐侯府演出了一场好戏,先是三公主一口咬定我家娇歌,再是云广侯污蔑陶家清誉,到了此时,竟还出现了当众毒死人的戏码,那书画虽死可依然是证物,老身今日在此,倒要看看谁敢把那书画带走!若有人冥顽不灵,我安乐侯府不死不休!”
林芝兰一直是明理端庄的存在,也是二十多年来,上京城无数闺秀争相崇拜的传奇人物,可如今这一番话说的强势非凡中还带着一股杀气,却带给人一种从天俯视尔等众生凡人的感觉,一时之间竟没有一人敢动。
唯独几个老人,云广侯和陶冶志是上过战场的,血雨腥风一路闯过来,有着自己的威势不会被轻易影响。
而罗老夫人却是因为常年与皇太后相伴,早已习惯了这般气势,只见她歉意的看了一眼老姐妹,拍了怕林芝兰的手厉声喝道:“没错,老身今日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在我孙女及笄礼这般重要的日子,在我罗府乱串作乱,污蔑客人!雁菱,请皇太后御赐朱雀手杖来!”
雁菱一惊,却是乖巧的转身离去,留下惊愕的众人呆呆的看着事态,正朝着越来越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着。
“呵呵,老姐姐何须动到你的手杖,我安乐侯府从不主动惹祸,吾等其身自正,赤胆忠心,一身浩然正气绝不惧怕魍魉小人,可若是有人有意来犯,我只想告诉他,要战便战!决不退让!”
最后一句林芝兰说的字字铿锵,如同长虹贯日一般,一股威势油然而生,因为年岁而慢慢有些弯缩的身躯,在这一刻却是凛然不可侵犯一般的灼灼独立。
而不远处呆立的陶娇歌猛然一惊,呆怔中,那一句其身自正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直击灵魂,久久回荡在她的耳边。
其身自正,何惧魍魉小人,又如何会惊疑魑魅魍魉使出的招数是自己之过?若是一味退让,换来的不过是更多的侮辱,和对生命的践踏,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便放马过来吧,不过是要战便战罢了!
从今以后,我陶娇歌觉不退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