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婚宴成了朋友的聚会,他们在屋里吃,府里的仆人、亲卫们打扫干净院子,也在院子里重新开了桌。
阳苴咩城一隅,红灯笼的光,映红了郑府上方的天空。
微醺微醉的郑颢,支开了婢女,推门进了洞房。
里面静悄悄的,只有一对凤鸾红烛在燃烧着,开门带进来的风,让烛光微微晃动了一下。
折腾了一天,她还是没撑住睡着了?
郑颢自己脱下外衣,又顺手将放在坐榻上的红绸帔子,和自己的外衣一起挂到衣架上。
轻手轻脚的掀起了红纱床帘,红色的缎面被子下面......
嗯?人呢?
郑颢有点懵,外面已经收捡干净没人了,她跑哪去了?
只听“哗啦”一声水响,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还有诱人的哼哼唧唧: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是样样都占了,所以才忘了春宵苦短?”
郑颢咧嘴一笑,把贴身穿的白色中衣也脱了,加重脚步,朝屏风后走去:
“春宵苦短,余生尤长,青丝不染离愁霜,回首又见少年郎。教我如何舍得,留汝独守空房?”
萱儿见他光着膀子进来,若隐若现的伤痕,更让他健康的肌肤增添了几分男子魅力。
萱儿脸一红,忙拽过浴桶边挂着的巾子遮住自己:
“不是叫木蓝在门口看着吗?你怎么进来了?”
“哎呀......这么不称职的婢子,该罚。明早上包赏银的时候,多包她二十两。”
郑颢嘻嘻笑着,伸手去将浴桶里的萱儿捞出来,湿漉漉的横抱在怀里,此时纵是个稳重的人,也已经把持不住自己。
萱儿脸上红扑扑的,不知是热水熏的还是害羞,她只好扯过巾子遮住脸。郑颢微微一笑,隔着巾子在她唇上吻了吻:
“既然你装作看不见,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不客气又怎样?”
萱儿拉下巾子,露出半截脸来问。一张娇羞美艳小脸,看得郑颢面红心跳,哪里还顾得上回答?
红绡帐底春光暖,
被卷层云娇嗔软。
潮来后浪追前浪,
喜烛渐短不忍看。
萱儿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已是大亮,她翻了个身,顿时感受到了昨晚风卷残云的激荡:
以前看你遵教守礼,循规蹈矩,没想到竟是个......
“娘子,您醒了?郎君说,你们不用去敬茶,由您睡到几时。郎君早上还给我们赏了喜包,您看......我可比她们都多了二十两银子!”
木蓝端着铜盆进来,喜滋滋的说。
想起他昨晚说的话,今儿还真兑现了,萱儿将脸埋在被子里笑起来。
木香也端着个托盘进来,上面有两个小汤盅,她笑道:“这是郎君特意交代我们做的补汤、补粥,您趁热吃了。”
李萱儿一骨碌爬起来,瞪着眼说:“为什么是我吃?不应该是他才需要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