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到左冷禅被擒,齐齐呆住,有人将昏迷过去的僧人架走,其余的人却都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方证大师掌心中插着根绣花针,深深没入,退至一旁,奇怪地问道:“施主果真是东方不败么?”
东方不败道:“怎么了?我不是东方不败又应该是谁?”
方证大师仍然保持着礼仪,迟疑着问道:“不知东方施主为何如此打扮着装,这......这与老衲所记得的东方不败似有所不同......”
他将左掌轻轻放下,右手依然竖在胸前。
虽其左掌已然僵硬不动,然而其难受之意却丝毫未表露在面上。
东方不败一笑道:“方丈,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的装扮很奇怪么?难道方丈你久在少林寺,没有见过女人家的打扮?”
方证大师闻言一愣,老老实实地道:“老衲自然见过女子。可我记得,东方施主并非是女子。”
东方不败笑道:“我以前不是,现在却是了。怎么?你难道能说我现在不是一个女人么?”
左冷禅将冷笑藏在心底,周围清醒的僧人面色却纷纷再次变得非常古怪。
他们先前见到东方不败,最多觉得此人的穿着妆容与常人有异,却未觉得有什么太逾矩的地方。
然而如今当他们知道眼前这人居然是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之时,心里的感觉自然又很不一样了。
东方不败被周围异样的目光环绕,竟微微有一丝紧张,立即再问:“方证大师,我以前是男人,后来做男子做腻,便做了女人,这有什么不对么?”
方证大师本想双掌合十,宣声佛号,但左掌却已活动不便。于是他垂目答道:“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男女虽是有别,然而本质却无不同。男男女女,也不过外表皮囊,自无什么对或者不对的。”
东方不败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和尚。方证大师果然是很有修为的高僧,你说得极妙,你与一般的臭男人是不太一样的!”
她说及此处,又瞥了一眼左冷禅。
方证大师叹道:“若是东方施主瞧在老衲方才那番话的份上,能放过左掌门,那么少林寺上上下下,必定都感激不尽了!”
如若“五岳盟主”左冷禅真的在少林寺被东方不败所斩杀,这消息若传出去,不止是左冷禅的事了,全少林派都会颜面不存。
甚至于整个正道的士气,也会大受打击!
所以方证大师不论是从少林寺的角度考虑,还是为了正道士气,亦或是遵从他自身的一颗佛心,都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东方不败杀掉左冷禅的。
东方不败摇头道:“我放过他,他定又会与我动手,我身为女子,与这种臭男人过上几招,已是很脏了。若是斗得久了,那可不太妙。”
她开口时一本正经,讲出的话却相当讽刺。
令人分不清楚她究竟是认真的,还是在说玩笑。
这时候,方生大师则已在从少林寺各处召集武僧前来,布下少林罗汉大阵,随时准备与东方不败一战!
只因他们心底认为东方不败身为魔教教主,既然专程来了少林寺挑战,必然是要大开杀戒一番的,恐怕左冷禅的性命已不太可能保得住了。
只有方证大师还在做最后的苦劝,说道:“东方施主,莫若还是放过左盟主吧。你若不伤左盟主的性命,我为你作担保,也绝对让你们二人平安离开此处就是。”
东方不败道:“我说了,只要少林寺肯出两本藏经阁中珍藏的少林绝技来作交换,我便可放了左冷禅了。至于我们平不平安离开此处,那也用不着方丈你来操心!”
方证大师有些为难,问道:“东方施主,以你的境界,索要少林绝技又有何用?老衲练了几十年的少林绝技,却还是不及施主武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