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手手腕纤细,但绝对不是女人,下斗的高手中,有一种人是靠眼睛的,他们有的甚至都不会用洛阳铲,下斗从不亲自动手,他们就像是队伍中的军事,从小练就的一双好眼力和及其敏锐的手感,所以,他们的手一般都软若无骨,肤白细滑,乍一看还真以为是女人的手。
一个“军师”的手被砍断了,这说明交易双方发生了很大的冲突,而且还不仅仅是钱和货的关系。
我站起来,眼神扫过那卡在砖缝里的弹壳、墙角的断手和枪,在想到那个蓝色六边形,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糟了,我们可能是中计了。”
“怎么回事?”何为问道。
我说:“你看这些弹夹,他们以交易为幌子。”
我沿着地砖的血迹往前走,一扇半开的铁栅栏横在眼前,扶手上有血手印,地上的血成滴落状,血色鲜红,一看就是刚离开不久。
越过铁门,里面就是一间密室,八张黄花梨的官帽椅子整齐的摆在密室两侧,而正中间则是一张红木的八仙桌,这造型布局很别致。
密室内空无一人,八仙桌上放着一个描金绘凤的八宝锦盒,盒盖上的红漆封印已经被点碎了,这说明有人动了这锦盒里的东西,可就在我准备打开锦盒看看清楚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来的方向有脚步声,声音杂乱无章,大概有七八个。
我来不及多想,拿着锦盒就推开一个铁门打算躲一下,可当我推开门的时候,里面的人都死了。
十几具尸体死状非常恐怖,不仅是全身被鲜血浸透,而且他们的四肢都呈现鹰爪装,双目突出,牙关紧闭,而且从他们所倒的位置来看,应该是分为两拨,从现场的情况看,他们应该是在危机出现的时候,迅速做出反应来保护什么,可是我在尸体中间,只看到了一个空的钢化玻璃罐,罐口是打开的。
这时候,我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于是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拉着何为的手躲到了一个角落,静静地观察着。
脚步声越来越近,然而就在我准备给他一枪的时候,脚步声又停了,几秒钟之后,有再次响起来,这次的声音确实越来越远。
直到完全没有声音了,我才带着何为从暗处出来,“怎么样,吓坏了吧。”
何为非常不领情的看我一眼,“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要以为我是女人,你就觉得我不如男儿,不许轻视我。”
我实在无语,“大小姐,我对你真的一点儿都没把你当女人看,你看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你哪儿点儿像女人啊,”
、何为低头看看自己,忽然双手抚着胸,“混蛋。”
“啊?”
“流氓。”
“不是,我的意思是......”
“别解释了,混蛋。”
我很无奈,算了,混蛋就混蛋吧,只要她心里能痛快一点,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