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三环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两点钟,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堵车,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车堵得水泄不通,我开的是玛莎,而我前面则是一辆大众,车后面还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是新手,别吻我。”
歪歪扭扭的几个字让我倍感亲切,鼻子酸酸的,差点儿掉下眼泪来。
绿灯了,我跟着这辆大众一路开到潘家园,在停车场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他穿着一身蓝色运动服,手里拎着一个破包,小心翼翼的跟在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身后,开始朝潘家园正门走。
我停下车,带上墨镜和棒球帽,跟着他们一路走到潘家园主街中间的一个店铺前面,这家店铺大门紧闭,招牌也歪在一边,门前都是摆地摊的小贩,我不禁摇头,好好地一个风水铺位就这么给糟蹋了。
肥头大耳的男人打开门锁,一阵尘土飞扬过后,店门打开之后,里面熟悉的格局让我看着有些伤感。
我没进去,只是在这间铺子对面的店里坐了下来,我还记得,这家玉器店是专坐地下生意的,进出的都是汉唐时期的明器,每个千万资产都没资格走进来。
我坐在专供贵客休息的黄花梨八仙椅上,喝的是上号的碧螺春,因为休息室靠近窗子,所以我能在这边很清楚看到对面的一切动向。
半个小时之后,我看到那个蓝色运动服的年轻人先出来,他一直低着头,好像不愿意让人看见他的脸一样。
服务员见我一直看着对面发呆,对面前的花名册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一时有些莫名,温婉一笑,直接坐到我地面,说:“这位老板是看不上这花名册上的玉器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不妨跟我到楼上雅间去看看。”
我在这一行很多年,几乎每家像样的古玩店都有二楼,这二楼的雅间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当然也不是你有钱想进就进的,那非得是主人家邀请的才可以。
我低头看看自己手腕上七位数的手表,一笑,“对面铺子的老板是谁?”
服务员抬眼看了看,嘴角扯出一个冷冷的笑容,“这铺子荒废了十几年了,老板是谁只有朱老板知道,您要是对那铺面有兴趣,可以去前面七号店铺的朱爷问问。”
我道了声谢谢,然后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有人叫我:“我就说看着眼熟,原来是关老板,关老板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潘家园,西安那边的事情解决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留着小络腮胡子的男人,陌生而无感。
“我不认识你,对不起。”
我一只脚刚迈出门口,那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不认识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我介绍啊,我叫林月。”
“我没兴趣认识你。”
那人遥控关了店门,我被迫收回迈出去的右脚,说:“关老板这是怎么了,去了一趟云南就好像失忆了一般,连兄弟我都不认识了。”
我上下打量着这个人,努力搜索者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信息,可是都没有。
正说着,屏风后面又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我见过,忆云。
六年前的忆云比我看到的时候还要漂亮,还要妩媚,她身穿一身黑色蕾丝旗袍,显得身段玲珑有致,看到我的时候直接走到我身边,娇滴滴的靠在我肩膀上,说:“你答应我的,要给我一个与众不同的婚礼,和一个名分,你知道我要想的是什么,林月可以帮助你暗中抽回东源的股份,不过这些股份在收回之初要划在我的名下。
我推开她的手,冷冷一笑,站开一段距离,说:“我就说嘛,好好地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嫁给一个比自己爹还大的老头子,原来是为了东源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