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两场杀戮,不仅多余,更令整件事情变得可疑,慕容立若真的知道他父亲的计划,决不至于在紧要关头做出这等不智之举。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险些害死丁渔的地宫陷阱是由慕容启一手设下,与慕容立无关,那么这张单由慕容启一人来买便已足够。
丁渔点头道:“好,这趣÷阁交易,贫僧答应了。你死之后,贫僧会将这山洞中的财物转交给令郎。只不过,令公子得知贫僧是他的杀父仇人之后,不见得会让贫僧进还施水阁。”
慕容立长长松了口气,从衣襟上撕下一角,咬破手指在衣角上写了六个大字“大燕!大燕!大燕!”
他将这幅写了血字的衣角交给丁渔,道:“慕容立这几天都会在参合庄等我,参合庄便在太湖北岸,你只需如此这般,便能到达。劳烦你到参合庄内,将此物交给慕容立,他会明白我的意思。”
丁渔接过衣角,目光在上面凝视半晌,他不是怀疑这幅布块能否让他进入还施水阁,他只是突然觉得唏嘘:虽然慕容启和他道路不同,但慕容启对复国的坚持,却不下于丁渔对武道的追求。他一直都认为,所有能够坚持走自己道路的人,不论是朋友亦或仇敌,都是值的敬重的。
丁渔郑重其事地将衣角收入怀中,而后向慕容启合十行礼,说道:“慕容施主一番话,实令贫僧获益良多,贫僧无以为报,只能以贫僧自创的叠指劲力,送施主一程。”
慕容启盘膝坐起,面上带着一抹轻松的笑容,道:“既是如此,有劳禅师。”
丁渔双手解印,一道叠加了三倍劲力的凌空指力自中指冲出,没入慕容启眉心印堂,他还没来的及觉得疼痛,整个脑部已被瞬间破坏,失去了生命。
…………
一天之后,丁渔操着一叶扁舟,穿过丛丛芦苇、莲叶,来到一座幽静的小岛。他将小舟系在岸边的柳树干,行至岛上。沿着湖岸小路一直前行,不久便看见一座临湖而建的庄园,其中有五六间大屋和七八座小楼。丁渔也不知那座是慕容立的居所,便驻足于庄门外,运起内力,道一声:“慕容公子可在,贫僧丁渔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