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孙婉华被你几乎毁了名节,如今又毁了我的容貌,接下来会是谁呢!
白嬷嬷听的眉心直跳,连忙伸手去捂刘芳华的嘴,可是早有准备的刘芳华,一口咬住了白嬷嬷的手背,死死不肯松开。
“嗷......”白嬷嬷被咬的忍不住呼了一声,而后咬唇将声音忍下了。
元歌站起来,厉声喊道:“来人,将刘芳华的嘴给本宫撬开!”
殿外冲进来几个太监,想将刘芳华给拉扯开,但是刘芳华也不知哪里来的了股蛮劲,竟怎么都不松口。其中一个太监眼神一狠,刚想伸手想刘芳华的下颚捏脱臼,她却自己张开了嘴。
刘芳华高声呼道:“李元歌,你为了霸住皇上也是煞费苦心啊?怎么了,你那副淫(荡)的身子,已经勾不住皇上了吗?”
太监再不犹豫,出手一捏,刘芳华的嘴便合不上了,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几个太监将不停挣扎的刘芳华拖开,而此时白嬷嬷的手,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看样子手背上的一块皮肉,都已经被撕了下来。
张容华几人,都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全都挤着站在了一块,脸上一片惨白。
孟承徽心虚的咽了咽口水,刚刚她说了那些话,还好没有招的刘芳华发疯来咬她。而本来跌坐在地上的孙婉华,也早就哆嗦的爬起来,和张容华等人挤站到了一起。
太吓人了。
整个殿中除了挣扎不停的刘芳华发出声音,再无一人敢闹出动静,所有人都不敢去看站在上方的人。刚刚刘芳华说的话,已经是当面辱骂了,没有哪个女子能受的住这样的骂名。
女子,最沾染不得的,便是一个淫字。
白嬷嬷捂着钻心痛的手,也是同样大气不敢出,刚刚她怎么就没能捂住那个贱人的嘴呢!
就在这时,元歌冷声道:“白嬷嬷。”
“老奴在!”要是主子让她整治刘芳华,她绝对连眼睛也不眨一个。
元歌越过之前因为刘芳华的举动,而挡在她面前的柳嬷嬷,一步步的走下来,站在白嬷嬷的面前道:“嬷嬷这手还好?去太医院,让太医给伤口包扎一下吧。”
白嬷嬷一下子惊住了,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这种时候主子不出手惩治冒犯她的刘芳华,反而担心起她的手来吗?
白嬷嬷有些结巴的道:“无无事,老奴不过是一点皮肉,主子不不用担心。”
见白嬷嬷的手确实没有伤到骨头,元歌才走到了被太监们压制住的刘芳华面前。她凉凉的看了一眼刘芳华,慢条斯理的道:“虽说刘芳华是受不住毁容的打击,而失了心志才敢如此放肆,但是对于她所犯的错,本宫却不能不惩治。”
“柳嬷嬷。”
柳嬷嬷肃声应道:“老奴在。”
“去将其他的妃嫔都召来凤阳宫,就说刘芳华目无尊卑,被本宫罚杖刑,她们都要前来观刑。”元歌瞥了一眼刘芳华,一边转身往回走,一边道:“剥了刘芳华的钗环锦衣再行刑吧。”
“老奴谨遵娘娘之命!”
柳嬷嬷退出去后,几个太监拖着刘芳华往院子里去,元歌忽然道:“慢着。”
她看着刚刚将刘芳华的嘴给捏脱臼的太监,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太监似是有些紧张,左右看了看才舔了舔嘴唇回道:“奴才叫胡九。”
“胡九。”元歌嘴角一扬,淡笑道:“刚刚你做的很好,在周领事伤养好之前,你便暂代领事之责,替本宫管好那些人吧。”
胡九愣了,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有些发怔的跪下道:“奴才叩谢娘娘信重,定不负娘娘所托。”
“去吧。”
在殿中人都退下后,元歌抬眼看向躲站在一边的张容华几人。
张容华在接触到皇贵妃的视线后,立刻跪了下来道:“皇贵妃娘娘,刘芳华不敬娘娘,当受杖责之刑,婢妾等也不屑之与为伍。”
元歌语气薄凉的道:“你们当真如此认为?没有听信刘芳华之言,以为是本宫是毒毁她容貌之人,而且很快还会对你们下手?”
张容直起腰,坚定的道:“刘芳华已经疯魔了,她的话婢妾等人都不会当真。而且,娘娘为人慈善,从不曾对婢妾们叱骂过,怎么做这样的事?”
“不过是刘芳华栽赃之言而已,谁都不会信的。”
“不会信就好。”元歌语气森然的道:“毕竟本宫也不想,要常常让人来凤阳宫观刑。”
张容华深深的垂着头,而在跪在她身后的人,根本就噤若寒蝉一个字都不敢说。
其实元歌也不管她们信不信,她只需要她们为她被慑,在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都能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要在元凤元凰出嫁前,闹出事端来就行。
若说本来还不确定刘芳华是不是真的被人所害,那么现在她就可肯定了。刘芳华不仅为人所害,那下手之下,还让刘芳华以为,出手毒害的人是她。
她真是大意了呢,从前竟都不曾发现,后宫之中竟还有如此能耐之人。藏的如此之深不说,还次次剑指她。而她前几世都没有发现,定是因为那人一开始时,并没有出手。
但是这一世呢?这一世到底是哪一点影响到了那人,以至于背后那人,现在就急着出手对付她了。
会有这样的手段,定不是这些新进宫的妃嫔们,那么又会是谁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