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戴青掏出一锭银子,默默的放在桌上,从竹篓里拿出一个橄榄核,然后离开了竹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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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岭跟黄沙一点关系都没有,地上的沙土也都是黑褐色的,只有老辈人才懂得黄沙岭的含义,原本这里是一个不足千户人家的小村落,村子里黄、沙两姓的人口占绝大多数,因此才得名黄沙岭,近些年因为战乱频发,村落化为瓦砾,村民死的死,逃的逃,现如今只剩下官道旁的一所茶棚。
戴青早早来到黄沙岭,没接到任何新的指示,也没有任何异常,就信步走到茶棚里,点了一壶茶、一碗大肉面,不紧不慢的吃喝。
“嘿!那是什么?”“快看!”坐在外边歇脚的客商发出一阵呼喊,显然是有异象发生。
戴青也站在窗口张望,远远的只见有一顶黑纱轿子向茶棚方向跃来,之所以说是跃来,是因为四个抬轿子的脚夫并不是用走或者跑,而是扛着轿子一步一跃,一跃十数丈,向茶棚飘然而来,只在转眼之间,轿子已到跃到茶棚门前。
“好轻功。”戴青心中暗暗叫好,一跃十数丈的功夫虽高,对戴青来说倒也不甚稀奇,但这四个人步伐一致,且扛着轿子如同落叶般轻轻飘飘就十分不易了。
“戴青是否在此?”四个抬轿子的轿夫同声问道,这嗓音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却蕴含真气,平地传出十几里,震得茶棚微微颤动落下许多尘土,这四个人近在眼前,却运用真气发话,显然是在展示实力。
戴青自然不会示弱,也运足了真气回答道:“戴青在此,有什么指教?”戴青的声音并不很大,却蕴含着更深的内劲,竹坯搭建的茶棚被振得拔了铆,竹片在房梁上振得如同舞蹈般跳动。
听到戴青答话,脚夫们将轿子放下,挑开黑色珠帘,一个披着亚麻斗篷,银发苍苍的老妇人下了轿子。
“真不愧是湿婆选中的高徒,短短几年就已经有这样的功力,可不可以出来聊聊?”老妇人一脸褶皱,老得掉渣,可嗓音却如同十八、九岁的姑娘一样清澈。
戴青踱步而出,拱拱手道:“婆婆有何指教?”
老妇呵呵一笑,慢慢走向戴青,伸手向戴青的脸摸去,“这小模样还真帅气,让婆婆摸摸。”
戴青猛的感到一股寒气,眼见那婆婆指甲陡然长出二寸有余,向自己面门袭来,连忙纵身向后急退,顺势抽出青冥剑,喝道:“妖婆,你待如何?”
老妇一把抓空,指甲相碰发出刺耳的咔擦声,嘴里却和缓的说道:“慌什么?这不是鬼面让婆婆来同你过几招嘛!咱们还是闪远些动手,免得拆了人家的茶棚。”
说罢,老妇向后连连跳跃,动作干净利落,全然不像一个八、九十岁的老人,而她身旁的脚夫也扛着轿子与她同步的一起一伏,这一人一轿就如同一个整体,转眼让出了百余丈的距离。
鬼面让她与我过招,是何用意?满心疑惑的戴青也纵身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