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强,不是我不想答应你。你也知道我们两个庄的情况,就你说的那个跑运输的老板,他一天到晚的盯着我。我要是用了你们,他恐怕会笑掉大牙。你等一段时间,等我把他挤走再说,好吧?”
谁知道马强听杨东升这么说,更高兴了,“我要是能帮你把他挤走,你现在就能用我们不?”
“你什么意思?”
“嘿嘿!”马强伸出他蒲扇般的大手,凑到杨东升的耳朵边一番嘀咕,然后拍了拍杨东升的肩膀,“怎么样,这下子我们能去你矿上干活了吧?”
第二天,天还没亮,杨东升就被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吵醒了。睁眼一看,就见周影养的小黄猫,两只爪子搭在门上,正在使劲挠门。
这挠门的毛病得给它治治了。
接下来几天,杨东升小心的防备杨山的黑手。
可是没想到接连几天都是风平浪静。
不但杨山没来找杨东升的麻烦,马强那边把事办妥后,派出所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杨东升摆开架势,杨山没来,反倒祭祖节先到了。
沉重的祠堂大门打开,各地的杨家子孙聚集在杨庄杨家祠堂周围。
杨氏祠堂不大,绝大部分人都只能站在外面祭拜,只有辈分高,有名望的,才能进到祠堂里面。
相比往年,今年进入祠堂里面的人员有了些细微的变化,少了几个人,同时又多了几个人——杨东升、杨佳运、杨东升他爹杨忠和杨佳运他爷爷杨岗。
祭祖仪式正式开始。由辈分最高的老太爷带领仪式,净手,净脸,上香,向列祖列宗行大礼,敬上三牲、果品,读祭文,再次向列祖列宗行大礼。
祭祖仪式结束,老太爷下去稍事休息。
桌椅、板凳搬了上来,直接在大街上就摆开了,凉菜、点心铺开,一旁的大棚子里,十几个厨师忙得连汗都来不及擦。仪式后的酒席是今天的重头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少人开始串桌敬酒,老太爷、杨武是第一波的敬酒对象,然后就是各人自由发挥了。
“忠哥,我敬你一杯。”这时一个中年人走到杨东升他们这一桌前说。
杨东升他爹这辈子哪被年龄差不多的人叫过哥,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人家是叫他,顿时激动的脸色潮红,忙端起酒杯,“好好好!”
“东升!”那人又转向杨东升,这才是他过来真正要敬酒的人。
中年人刚走,又有一个年轻些的走了过来,“忠叔,东升,我敬你们。”
“好!”杨东升他爹这次终于不再哆嗦了。
接连几杯酒下肚,杨东升他爹兴奋的红光满面,连骨头都似乎轻了三两。
这时一个三十七八岁模样,面色黝黑的男子走了过来,杨东升他爹见状忙起身说,“这是你赞叔,杨赞!咱们顺河乡里的大主任,整个顺利乡里都归他管。”
“只是党政办副主任。”杨赞连忙摆手,“咱们两支隔的远,就别论这么细了,我年龄也就比东升大上几岁,东升就叫我赞哥,行吗?”
“赞哥。”
“好!”杨赞一拍桌子,“来,忠叔,东升,我敬你们。”
杨东升他爹这个高兴。
杨东升放下酒杯,这时又有两个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