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个女观真有什么古怪不成?
苏青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在夕阳下,显得十分阴暗的女观,在正对着门的神台上只供着一副一男一女相对而视的图。
苏青随着那老者在一个极暗的角落里,看到那半妖女的真面目:只见她生的十分貌美,但下半身却是狐身。
原来,那位刚烈多情的妖兽。是只狐妖,怪不得生得这般妖娆,又能让人牵肠挂肚的放不下。
看来,狐狸精的说法。也是有渊源的。
不过,乍一看这半位半妖女子十分美丽灵动,但再仔细一看,苏青惊然发现其眸子中射出一丝妖异狠辣之光。
她不由心下一沉:看来,这位半妖也不是如那老者所言。那般善良大义啊。
还有那股一直充斥在鼻端的血腥气,都让苏青对这个美丽无比的半妖心生防备之意。
“仙道,请随我进来!”老者轻轻扣了扣那半妖的尾巴,只听咔嚓一声,身侧的那道墙突然打开。
接着,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将二人吸了进去。
不待她站稳身子,只听耳边传来一声尖历的叫声:“你是哪来的邪道?竟然来我的地盘多管闲事?哼,你既然不让那小妖孽来祭献,那本尊就要你来!”
说着。一张血网兜头盖脸的罩下,同时,一条红光直取那老者的首级。
苏青随手激发一张符图,将那老者护于其中,接着,一把抽出赤心剑,将那血网斩落在地。
瞬间,一阵血雨撒下,苏青激发一张五阶圣灵符,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接着。一位满身血色的绝艳女子出现在她面前。
“你是修士?为何冒充邪道来我的道场?”那只有半身的女子恨声质问道。
苏青目光怜悯的看着她:“你为何只留半身?就这般介意自已的身份?既然如此在意,那为何不去往生之道?还留在这里苟且?”
她话音未落,只见那浑身浴血的绝色女子双手成爪,手指暴涨。向她袭来。
苏青侧身躲开,随手丢出一张圣灵符,只见洁白的灵光闪起,那只留半身的女子落在地上痛苦大叫。
“说吧,你到底对村里人下了什么邪气?为什么年仅四旬的人,看上去堪比八旬?”苏青指了指身边的一脸惊讶的老者问。
“还有。你从何处得来的血鱼之精?又为何引那几个少年服下?”苏青冷冷的看着她问道。
“求你,求求仙长把那符收了吧!我说,我都说!”实熬不住的女妖伏在苏青面前连连求饶。
苏青应声收回圣灵符,谁知,她刚一收手,那半身妖女立时面目狞铮的扑了上来。
结果,苏青早有防备,她轻身躲开之后,随手激发一个灵符阵,将这女妖困于其中:“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话,不然,你就一直呆在这小灵符阵里吧!”
这小灵符阵之力虽不比五阶圣灵符,但也以三阶圣符所布而成,是苏青自鬼域童子那鬼镇逃脱之后,特意跟着乔晓嘉学会的唯一一个灵符阵。
那半身妖女被困住之后,先是招来无数阴灵欲冲出去,结果无济于事,只后开始苦求苏青放她出来。
苏青看着成千上万的,或多或少,甚至有些只是毛发茂密一点的婴孩,都被这半妖所吞噬以养其灵,不由气愤不已:“你这妖女,几千年来,竟害死这么多无辜生灵,真是死有余辜!”
“哈哈,死道士!你又知道什么!当年,我不也是像他们这样无辜?只因不是纯人罢了,那些官兵带着道士,就来灭我们全家!结果,不但害的父母双亡。”说道此处,她突然双目泣血。
“而且,当我尊了母命,耗尽妖力将二哥三哥,还有大姐安顿到这处安全之地,结果却被大嫂子撺掇着二位哥哥,为免惹祸上身,欲害我性命!”她语气悲凉无比的说。
“当我要杀死那个因泄露出消息,给家里招来滔天大祸的女人时,我的胞兄胞姐,却是一味向着她,说她怀着我们的小侄子,还一味的指责我,是我生成这样,才害死了父母,大哥,二姐——”说着说着,她状若疯狂的大笑起来。
只见那半身妖女随手抓住一个生着一双狐狸耳朵的婴灵说:“哈哈,我只是不让他们重蹈覆辙罢了!而且,当年,我死之前,我的大姐曾亲口说,只要以后家族生下的半兽人,都会让他们来孝敬我!那可是祖誓!”
听了她的话,苏青也唏嘘不已:其实,当初生成半妖之体,也不是她的过错,但却因此而酿成如此大的不幸,也难怪她时时意难平。
罢了,这妖女如今阴气深重,暴戾之息日增,若再放她不管,终会酿成大祸患,怕是真中那老者所言,这一村之人性命难保。
想到这里,她正色道:“我也很同情的遭遇,只可惜,当年未能了帮你渡过一劫。不过,刚出生的那个孩子身上所谓的妖兽之印,我会帮他化去的。”
“化去?!你说你能将半妖之休完全化成人身?!”那半身女忍着被灵符圣光所洗练的巨痛,激动的看着苏青问。
苏青淡然一笑:“当然,若是不明显,我自办法,倒是你还没告诉我,到底从哪里得来的血鱼这精?”
“血鱼之精?”那半身妖女奇怪的问:“你是说那几无知的阳男食用的血沙?那些我也不知从何而来,只是莫名出现在神案之上的东西。”
苏青紧盯着她问:“血沙?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半身妖女不假思索的说:“也不多久,大概三个月前吧,我还以为是有人悄悄给我供奉呢,味道也不错,就用了。”
“神仙,巫女,就是从三个月前才突然变的很可怕,总是发怒索要精血!还无故灭了古森一家!就是您看到那个青砖筑成的大院!”被符图护住的老头突然对苏青大声说:“姑祖,以前虽然收那些半兽体的婴儿,但这是村里的约定成俗之事,她也会将不是很明显的婴儿还回来,且,对村里人很慈爱——”
说到这里,他看到自已干枯的手:“自从三个月前,她突然像变了个神灵一样,变得十分暴燥,嗜血!为了让村子保持平静,瞒住村民。我总动用精血相伺,所以,才老成这样!而且,还不断替她以各种名目,取得村人的精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