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在苏青一双妙手之下,两人化为一对逃荒的中年夫妇,装作偶然路过此地,进入这个本来早已荒芜的村子。
村中人虽然忙忙碌碌的,但却无一人搭理他们,二人从村头沿着村中小路一直来到村尾,见没人理会,苏青只得拦住一位年约四十,面色蜡黄,身穿灰色短衫的妇人。
“这位大嫂,我们——”苏青刚一开口,只见那妇人呆呆的看着她,很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莫要多管闲事,快走吧,村里不留外人!”
“两位可是远道而来讨生活的么?”此时,一位留着山羊胡,身材瘦小的老汉从他们身后的院中出来,笑眯眯的问道。
见他出来,他们面前的妇人身子一颤,迅速低头离开。
“正是,我们听闻原国仁慈,收留各国饥民,特地前来投靠,路过贵地实在走不动,讨碗水喝,歇歇脚。”洛阳从善如流的答道。
那山羊胡老汉听后笑道:“呵呵,两位不嫌弃的话请进院中一坐会儿,容小老儿倒碗水给你们解渴。”
两人跟着老人进入旁边篱笆院中,院中杂草丛生,异常慌凉,从开着门可以看到,不大的正房挤着十几个人,却十分安静。
苏青飞快打量这些人一眼,却发现他们全部都是神情呆滞,面色腊黄,且而清一色的都是女人,苏青回想起这个村里,所见到的大部分人都是妇女,只有几个男子,根本没看到一个孩童。
苏青迅速看了身边的洛阳,只见他也若有所思的看着正房一群正在忙碌的妇人。
“让俩位久等了,想必你们也看到了,小老儿家中男丁都被征入军,家里只剩下我们这些老头子还有妇人们,哎,日子过的也是艰难啊!”老汉捋了下胡子叹道。
两人边附合边端起直漏水的碗。作势要-饮下水,那老者见状,诡异的一笑问道:“这销魂水味道如何啊?”
随着他的话音,两人同时率掉手里的破碗。只见血红的液体在溅到草地上,一尺来高的青草随即枯死。
苏青随手扔出一根捆仙绳,谁者面前的的老者突然化成一股血水。两人四周被数十个脸色腊黄的妇人包围。
“叫你们不是在村中久留,为什么不听呢?”一个艰涩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苏青一看。正是刚才她遇到的那位灰衣妇人。
“这个村子到底什么回事?村人都怎么了?”苏青盯着她问道。
这些人虽然看上去跟常人无异,但行动僵直,生机微弱。像是失了魂魄一般,想到这里,她双目一缩:难道,这些人才跟北海夜叉有关?
但这些人却比当初在北海所见之人,神智要清明许多,而且,村中也没有那种诡异的血腥之气。
“我们?不过是被圣主抛弃的人而已!”那位妇人憋红了脸又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
苏青见这些妇人只是围着他们,并未动手。而且,她又发现,她们的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一般,随着那妇人话,面现痛苦之色,但行动却是突然向他们二人袭击。
“我们不想——出手的——可,控制不了自已的身子!”其中一个妇人冲到苏青面前,口中免强发出声音。
洛阳闻言,突然收住双手,转头看着苏青郑重的说:“苏青。我当——”他刚一开口,只听苏青大叫:“洛阳,小心!入阵!”接着,一把将他拉入阵中!
“洛阳。你是不是在流沙境中被伤及神魂?竟然随时随地的走神?”苏青有些气愤的看着他道。
见他又是低头不语,苏青气的不行,却又无可奈何,刚才若不是她眼疾手快,迅速将洛阳拉入法阵之中,十三个妇人自暴之下。纵然他身为筑基修士,依然会被天道所谴!
本来,她还打算救下这些妇人,但洛阳当时却像失了神一般,为怕来不及阻止这些妇人,从而伤及他,苏青只得放出原娇,将那些已引燃自身生机的妇人收归其域中。
结果,他们刚一入阵,外面便有上百人以生机自暴其体!
原来,这些个妇人只是引他们注意而已,苏青抚了抚心口道:“等下,出阵之后,我们先回宗门吧!”
洛阳诧异的抬起头:“我们不去找乔晓嘉师徒了吗?”
苏青叹了口气道:“既然青衫人都出手了,纵然我们去寻,若是他不愿交出两人,也是白费功夫。”
然后,她又看了眼洛阳欲言又止,心道:若是再找下去,乔晓嘉师徒没寻到,再把你搭进去,那就太不妙了!
“苏青,那个青衫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阵法如此诡异?刚才,是否也是他的手趣÷阁?”洛阳沉默良久,没有应回宗门之事,而是问起青衫人之事。
苏青叹了口气说:“那青衫人法力高深,神出鬼没,我也不知其真正来历,只晓得他原是洛家之子,本不应存世。后来不知得了什么机缘,才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当年,我曾亲眼目睹他逼的洛阳筑基顶峰老祖,差点自暴丹田。”
接着,苏青又道:“那还是几十年前的事,现在修为更胜以往,不过,我们曾交手几次,刚村中妇人自暴之事,不像他的手趣÷阁。”
听闻苏青曾于其交手数次,洛阳不由好奇的问道:“苏青,既然他法力如些高强,你当初——”
苏青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道:“当初我不但舍了筑基神丹,而且,还应其要求,为之作一件事,方才被放出来。”
苏青并未跟他说自已当年也是为救乔晓嘉等人,从而被青衫人所用,逆转阴阳将男变女之事。
“洛阳,其实,之前困住我们根本不是阵法,而是青衫人所创的小境界!所以,我们两人在其中的一举一动都被其所掌控!”苏青看着洛阳认真的说道。
闻洛阳神色一动:“你是说界域?那青衫人竟然可以自开辟界域,其修为不是相当于元婴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