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师徒相拥在一起的浓浓意宜,苏青心里也豁然开朗:只要乔晓嘉不觉姚小谷过份,自已又何必总替她担心?
说到底来还是怕姚小谷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乔晓嘉受不了这个打击而伤心。
一看到苏青。乔晓嘉立刻叫她过来:“苏青,你快过来帮小谷看看,她有没伤及根本?”
苏青依言来到两人面前,将食指跟中指并拢搭在姚小谷腕间大脉之上,一丝灵力顺着她的经脉行止已然干涸的丹田。
苏青神色愤然的收回手问道:“姚小谷。你是不是遇到胡家人了?”
姚小谷闻言,有些不解的看了苏青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小声回道:“未曾,半年前我在游历时被一位筑基男修所伤,后来他把我带到桃源镇,一直囚禁到师父寻到我——”
苏青定定的看她一眼问:“那伤你的男修生的什么样子?这半年来你可知其出身哪个门派,世家?”
姚小谷身子一顿,随即摇摇头道:“他生的十分高大,模样却很寻常。至于出身,我也不知道。”
模样寻常。看来那筑基修士不像是胡家人,胡家人皆生的一幅风流相貌,可能因修练鼎炉之法的原故,特别是男修只要一出现,有种让人眼前一亮之感。
苏青在胡家一年多时间,对于胡家的十几个筑基修士,虽未全部见过,但却也从胡柞口中听闻这些人的风姿。
想到这里,苏青看了眼神色有些焦急的乔晓嘉,淡淡的说:“姚小谷没受伤。只所以成现在这般模样,是被人采补太过所致!”
闻言,一直垂着头的姚小谷突然抬起头,脸上现出十分震惊又悲凉的神色。接着像是想到什么。以手覆面倒在乔晓嘉身上。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竟然这般狠毒!”乔晓嘉难以置信的看着苏青问道:“是不是胡家?我——”
苏青拍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道:“按小谷刚才的描述,那筑基修士应该不是胡家人。胡家人个个都生的一副好相貌,特别是筑基修士,让人过目难忘。再者,若真是胡家人。也不可能会将她带到桃源镇而不是桐城。”
“难到那黑——”乔晓嘉激动之下正欲提起黑魔玉之事,结果被苏青截住话头说:“有这个可能!姚小谷本身无大碍,以后若要恢复修为,只能慢慢调养,勤加修练了。”
乔晓嘉本打算让姚小谷留在云中涧恢复修为,苏青却以自已无法教导其修练,以及近来准备出山游历为由婉拒。
听到苏青不愿自已留在云中涧之言,姚小谷被白发掩盖的面上闪过一丝痛色。
送走乔晓嘉师徒之后,苏青决定出山亲往桃源镇一趟。
“师父,您这次出去能不能带着我?”临行前烟儿跑到她身前问道。
苏青慈爱的看着他说:“我这次出山不仅仅只是为了历练,还有一些事要办,你如今修为尚浅,跟着一起会有危险。”
看着烟儿失落的神态,苏青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为师这一去多则三五年,少则数月,你在家好好看着门户。恩,记得去后山收拾灵草园子。”
交待好之后,在烟儿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御器而去。
苏青身着一身烟青男式道袍从宗门出去之后,径直向桃源镇方向而去。为掩人耳目,她收起平日所用的雪玉灵簪,以隐玄赠于她的流云盏为器御行。
不愧是元婴真君留下法宝,用起来比她的雪玉灵器快几倍,而且激发之后自带防风阵法,坐上面十分舒服,而且可以自行收敛灵息。
可能因为流云盏的原故,苏青在一路上十分顺畅,从未再遇到被人拦路打劫之事。
几日之后,一看到桃源山附近,苏青寻了一条小溪流边停下来。连日御器,虽然无垢但一见清灵灵的溪水,苏青还是不住蹲来鞠一捧溪水洗面。
突然,从上游飘下来一条素纱裙。苏青本来没打算管,但那纱衣堪堪停在她面前。
一般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冲处鼻中,苏青心思一动,随手拿起一根小木棍将那衣服挑起。结果,一张血淋淋的人皮呈现在眼前。
饶是苏青经历过许多怪异之事,但是看着眼前的人皮还是让她吓了一跳。
自从她挑开那件素纱衣后,那人皮便不断开始往外渗血。
只一息功夫那小溪便被染成血色。苏青睛神一凝,立刻向后退去,随着一股极腥臭的味道传来。
苏青将手里的流云盏激发,生生将那欲流走的小溪截住。然后随手扔去几块灵石,布成一个结界。
一时之间结果之内血腥之气泛滥。苏青冷笑一声,拿出火灵扇将归树放去。随着一声欢呼声,归树尽数将结果内的血腥之气吸收。
看着眼前的素纱衣,苏青一时有些犹豫:她从心底有些恶心这种阴邪的东西,不过若真的一走了之的话,怕这东西再起妖法害人。
她叹了口气收回刚发出的毁灭之火,这看似十分单薄的纱衣却烈火不燃!无奈她只得上前将那纱衣收入仙果园空间。
随后,她拿出流云盏,将面前已被染成血色的溪水收入其中。
当苏青再次进入仙果园空间时,只见原妖十分兴奋的拿着那件素纱衣往试图往身上套,见她进来,兴奋的跑过来道:“主子,你再哪里寻来这至阴纱衣?能不能送我穿?”
苏青打量她一眼那飘荡在面前的原娇,随口说:“自然可以,这流云盏里的血水你要么?”
“当然,这可都是十分难得好东西啊!”说完,只见那流云盏中盛着的血水,被悉数收入原娇的界域之中。
待原娇高高兴兴的披了素纱衣出来后,苏青看了眼化成人形的柳木精,见她原本腊黄的脸红润有光泽,身姿阿娜,眼波流转,端的一个美人坯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