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卧房内,单芊芊将披风轻轻的搭在林文儒的肩头埋怨道:“你这人,明知那孩子体弱,何苦还要故意激怒他将他赶走呢?”
“夫人这话问的也倒是奇怪,我不过就是想试一试这孩子,夫人若是不好奇这孩子的品性,又怎会顺着我的话故意诱导劝说!想必那孩子真真改了姓,你反倒不会那么青睐了。现在好了,那小子晕倒在地,坏人的头衔又是我一个人背啰”
单芊芊闻言浅笑“知我者,夫君是也!但你不得不承认,我没看走眼吧,他的确是个好孩子”
“没错,是个好孩子,但他既然固执不肯改姓,今后就当一般弟子好好培养便是。”
“我看那孩子颇有眼缘,就算不跟咱们姓收做义子又有何妨,我看你就是喜欢守着林家那些臭规律,活脱脱一个腐朽不化的老顽固。”
“哎!先不说这个了,眼前却有件事让我更放不下心”说着林文儒眉头皱了起来。
“什么事?”
“岳父救那孩子回来时,从他身上掉下来了这个”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支金丝凤纹手镯”
“你是怕……这镯子是他偷来的?”
“非也!非也!你知道武林中有一位让人闻风丧胆的女人金月娘吗?”
“我知道,传说那女子身似风拂柳,貌若云中仙,是个世间难有的绝世美人。”
“何止是绝世呀!还能绝命!她的师兄阳春雪,师弟寒秋风为博得她的青睐,不惜已命相搏,一个落得不见天日,一个落得四肢残废。可她呢?偏偏与“神屠”门中的苗力私定终身,最后苗力不但血洗神屠,还带走了镇派之宝灭心决。
“那你这么说,爹爹这次赶去安阳恐怕也与此事有关?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还好没出什么事。”单芊芊一边说着一边倒吸一口凉气。接着好像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揪起林文儒的耳朵问道?“好啊!你个登徒子,这镯子乃是女子的贴身之物!你怎能一眼就辨出!”
林文儒疼的直跺脚,赶忙解释道:“你可还记得前些年,我大哥身中剧毒,我与父亲赶去药师谷求药,碰巧谷主云游四海尚未归来,负责招待我们的,就是金月娘,这才……才……认得这镯子嘛”
“哼,我看你是眼睛没处安放才是,尽盯着人家玉笋般的手看了。”
“夫人明察……明察!”
单芊芊捏着耳朵的手松了下来,叹了口气
“你说的这也是件大事,等腾出空了,问一问那孩子镯子的事便是”。
“那,那这镯子,如何处理?”
“当然是交还给那孩子,难道你还想做念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