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人觉得惊悚又无错。
听到水声,门外的人就要开门,发现门锁了,就脾气不好地敲门。
“我的脚没事,可以自己走。”白云裳坐在那里,“你走吧,去忙你自己的。”
敲门声却还在持续。
“我说了我的脚没事,你听不懂!?”白云裳看看自己的脚,只是伤了大脚趾,虽然走路会有痛,但还是可以走的。估计休息一晚,明天就会好很多的。
敲门声越发地大了起来,简直是在擂门。
白云裳觉得她刚用过厕所,会有怪味道……不想让另一个人走进来闻到那种味道,她下意识有这种隐私的抵触,所以不愿开门。
可是单薄的门晃动着,似乎随时会自己破开——
这个神经不正常的男人,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
白云裳起身,找来清新剂四处喷。
门外的敲门声却忽然停止了。
白云裳以为他走了,终于要松口气,却传来门锁的声音。
“喀嚓”,门打开了,白云裳还呆呆地靠在洗漱台边,手里拿着清新剂:“你进来做什么?”
司空泽野冷着脸,还是一言不发的,走到浴缸前就开始放水。
意识到他可能是要给自己洗澡,白云裳恼道:“我现在还不洗。”
“……”
“我说我现在还不洗,你听不到?”
司空泽野猛地回头瞪着她,低低沉沉的嗓音终于开口:“什么时候洗?”
“等一下。”
“等多久。”
“我才用过厕所……肯定要等一下。你给我出去,出去,我叫你出去!”
司空泽野关了水,几步走过来将她抱起,出了卫生间,放回起居室的大床上。
“现在不洗,就等11点。”丢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开卧室,摔上房门了。
白云裳知道他的办公时间要到了,等到11点后,就是他办公结束后。
他走了,她总算松了口气,一直被他这样游魂一样地跟着,又闷不吭声的,压力很大,空气也冰冷而死气的。
一般生气的人就索性不理你了。
这个男人够变态,又理又不理的,堵着你,慌死你。真是折磨。
白云裳怕他回来后还要折腾自己,就自己进了卫生间把自己洗洗干净,敷好面膜,又躺在床上看书。快到十点半的时候,她就放下书让自己睡着。
可是只要闭上眼,她就想到莫流原。
【我会改。】
【你不喜欢的地方,我都可以改。你要告诉我。】
【讨厌我的意思让赫管家传达给你,为什么不说?】
【还讨厌我什么?】
白云裳翻了个身,堵住耳朵,可是心中的声音却没有办法堵住。
莫流原的声音来回地徘徊着,他难过而空洞的眼眸也来回地在她的脑海中晃着……
如果莫流原真的是喜欢她的……如果莫流原可以不介意她的一切……如果……
已经死去的心,为什么又在复苏,并且快速地发芽,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