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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止风懒得翻身起床,探出神魂在家里扫视了一圈。
没有隐藏的存折,抽屉里只有一张共同使用的存折,里面是他们两个的养老金,每月每人领两千块钱,现在还有一万块存余。
老两口习惯了存折,不爱用银行卡,家里压根没这玩意儿,他们都没学网上支付,担心钱被人骗跑,一直没有开通过。
除了次卧衣柜的袜子抽屉角落里,放着孙国勇藏起来的五千多块私房钱,家里上下都没有这趣÷阁消失的钱的下落。
“这么大一趣÷阁钱,以孙国勇的城府根本藏不住这么多年,难道瞒着牛玉兰挥霍掉了?”
林止风一翻找孙国勇的信息细节,就知道他不可能挥霍这么多钱,这人讨厌归讨厌,但对辛苦赚来的钱很珍惜,珍惜到了死抠门的地步。
他不会赌博,不沾精神类药物,不喜欢大手大脚花钱。
他就跟铁公鸡一样,在外勾搭老太太都难得出一分钱,这还是他心里所谓的“真爱”。这样的人,不存在把五十万花掉的可能性。
“这钱在哪儿呢......”林止风不会放过该要到手的钱,这是牛玉兰和孙国勇一起赚到的,凭什么不拿到手。
就算牛玉兰没有在生意里起到任何作用,她在家里辛苦操持了一辈子,作为孙国勇的妻子,也该拥有知情权和使用权。
“真是奇怪。”林止风实在想不通,一个不肯为出轨的“真爱”花钱的人,会把这么大一趣÷阁钱用在哪里。
仔细想想,孙国勇几乎没有什么爱好。他不爱看电视剧,不爱跟老头儿在公园下棋聊天,花鸟鱼没有一样能让他多看一眼。
就连看上去很热衷的广场舞,都只是他为了方便勾搭老太太,跳舞本身并不能让他沉迷。
“硬要说起来,只有抱儿子和孙子是他的爱好,可他总不可能买个儿孙来玩吧?”林止风翻找着久远记忆,一些丢失在牛玉兰浅层记忆的细节,渐渐浮出水面。
孙国勇的重男轻女,只有从许多小细节才能看出来。
生老二孙海波的时候,孙国勇一夜没合眼,很少喝酒的他,打了一斤白酒喝得红光满面。
等老三孙耀奇出生,那就更不得了,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
而老大孙宝珠出生时,他只笑眯眯抱过几回,没有明显的兴奋。
“奇怪,现在的苏国勇反而偏爱孙宝珠,跟两个儿子不怎么亲近了。”
林止风结合原主记忆和记忆来看,孙国勇既没有对男童的猥琐心思,也没有完全不爱两个儿子,准确地说更像是把父爱收敛到暗中。
“孙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没必要玩什么心理战,孙国勇的心机不深,所作所为就是内心所想,不太可能绕弯子耍心眼。”
林止风从原主记忆细节里找出了一点古怪。
孙家还没搬来首都时,孙国勇跟牛玉兰都不情愿离开老家,不想抛下故交和还在继续的小生意摊。
两个儿子都说老两口哪儿住得舒坦就住哪儿,不强求。唯有孙宝珠十分坚持,还为这件事在家发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