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云没有理会,只把头埋在宁弘煊怀中,怯怯地抬眼看向他。
“皇上,臣妾不知道这孩子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她胞弟病重,是臣妾赏赐了药材才救活,想来她是想为臣妾做些事,只是一时冲动走了错路。”
宁弘煊仔细一琢磨,盛晚云确实不会蠢到在午膳里下药,多半是这几天他有所冷淡,让她心绪不佳,被下人看到就自作主张下毒去了。
“好了,你有孕在身,不可能事事操心,没有察觉下人的心思很正常。这件事与你无关,罪者已死,就到此为止吧。”
宁弘煊抱住她的手轻轻紧了紧,只觉爱妃瘦削可怜,轻若羽毛,让他心中一阵酸涩。“你们都退下吧。”
他敲定不再追究,一桌子毒膳摆在面前也不让人查看,挥挥手让內侍端下去毁掉。
至于各殿嫔妃,此刻更不在他眼中。
林止风毫不在乎地起身,离开时回望了一眼,正好对上盛晚云得逞的目光,仿佛是在宣告她的胜利。
走出长安殿不远,年轻气盛的周昭媛最先冷哼出声:“就她会出幺蛾子,怀了身孕都不消停,也不为孩子积点福。”
一群年轻嫔妃们纷纷应和,除了三妃之外,余下的人都很不解,盛晚云闹这一场到底图什么。
“她这是为最后一场大戏造势,你们就等着看吧。”林止风和三妃都知道真相,她故意卖了个关子,不顾大家好奇的眼神,率先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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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止风用过早膳后,借故要去御花园散步,走着走着就来到提前探好的偷听位置。
她靠着墙根的阴影慢慢走动,竖着耳朵探听另一头的声音。
朝臣们刚从含元殿走出来,三五成群,中间间隔着不长不短的距离,恰好能够私下小声议论不被人听到。
林止风的耳力足以听到每个人的声音,她慢慢走着,从不同的人口中了解着不同的事。
许多大臣都在议论南边有动乱,与南国相邻的几座城,都遇到了不同程度的试探性攻击。
宁弘煊暂时不想开战,正发愁该怎么应对南国的骚动。
有朝臣建议派人和谈,送上厚礼,最好达成和亲;也有人认为南国地小物稀,兵马不足,还不如主动出击征服。
林止风知道宁弘煊不敢开战,他龙椅还没坐热,兵权还没捏紧,才不会给镇国公等一干武将建功立业的机会。
原剧情里,宁弘煊会派人前往南国,送去一名郡主,再娶回一名郡主为贵妃。
“狗皇帝出于私心不想开战,就把无辜的女人送去当礼物,躲在女人背后享受和平,跟软饭硬吃的小白脸有什么区别。”
林止风心下冷哼,朝中兵马强壮,将帅人才辈出,根本无需大动干戈,几场小战役就能把南国吓得屁滚尿流,再不敢主动来犯。
这一次有她在,宁弘煊休想再用和亲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