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方才的客人来……”
苦瓜手中的动作顿了一顿,“刚刚那三位客人也是奇怪的紧,两位差爷,一位年轻姑娘,我看那姑娘,估摸着跟我年岁差不多的,就算大也大不了一两岁的,生的也好看,就是不知道为何要跟两位衙差在一块,可看样子,也不像是官家小姐,也不像是被衙差抓住的人,反正就顶奇怪的……”
“对了,方才还听着那两位衙差叫那位姑娘庄掌柜,估摸着这姑娘是个生意人,更巧的时,方才这位庄掌柜也说过跟掌柜的一样的话,什么酒香不怕巷子深的。”
“还有还有,我方才送这三个人出去的时候,听到他们在那说什么挂面,庄掌柜要开挂面作坊的事儿,还说什么挂面跟咱们这儿的面条一样好吃。”
“这我就有些不大懂了,掌柜的,这挂面是什么东西,这面条我就吃过掌柜的面条是最好吃的,这还能有人做出来跟掌柜的做的一样好吃的面条?”
而尚承恩,此时也是一怔,“你是说,挂面?”
“嗯,小的没听错,就是挂面,这名儿奇怪的很,挂面,挂面,难不成是挂起来的面?这面还能挂起来,那不就断了么?就算不断的话,那不就晒干了?这晒干了的面,不是一碰就脆,酥了?”
苦瓜越想越迷茫。
尚承恩被苦瓜这一连串的发问逗得笑了起来,“咱们这个地方没有做挂面的,你大约不知道,在陕甘一带,多有地方做挂面,是将面拽长拉伸,如银丝一般,悬挂杆上晾晒,因而得名叫做挂面。”
“这挂面呢,晒干之后,好存耐放,什么时候要吃了,煮上一把就是,颇为方便,只是这挂面我也吃过一些,方面是方面,滋味却不大好的。”
可方才苦瓜却说,那几个人说挂面作坊里做出的挂面和他做出来的面一并的好吃……
莫不是那些人能做出滋味极好的挂面出来?
尚承恩摸了摸下巴,“方才你说那三个人里头,有两个是衙差,可知道是哪里的衙差?”
“这个就不知道了。”苦瓜摇了摇头,“不过听说话的口音,大约不是外县的,估摸着是县城县衙里头的?”
“要是县衙里头的,到是好办了……”
等他下回去县城里头要买调料时,去打听打听就是,也不是什么太急的事儿。
“掌柜的说什么好办了?”苦瓜看尚承恩脸色变幻不定,诧异的问。
“哪里有什么好办的,赶紧收拾收拾,等着客人上门。”尚承恩伸手敲了敲苦瓜的脑袋。
收拾收拾到是可以,至于这等客人上门……
想起方才那骂骂咧咧走出门去的那位客人,苦瓜着实有些头痛,甚至还叹了口气。
要是往后碰着的客人,都跟今天碰着的那三位客人一样的话,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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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的慢,到镇子上的时候,庄清宁又留沈全和石宝到铺子里头吃了碗酸辣粉,等回到家时,已经是天擦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