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怕是其中有些误会。”庄清宁听罢方厚的解释,拧眉道,“庄大夫与我同村,我该叫上一声哥哥的,且庄大夫平日里为人敦厚妥帖,从来不做冒进之事,也从不欺骗旁人。”
“我可以为庄大夫做保,确保庄大夫绝对没有胡乱医治。”
方厚看了看庄清宁,再看了看被绑着的庄文成,犹豫了一会儿,道,“庄掌柜为人,小的是相信的,只是此事事关我家少爷性命……”
“不如这样。”庄清宁打断了方厚的话,“我也是懂些医术的,此来也是听闻程掌柜病重,这才来看一看是否能够帮忙看诊。”
“方大哥还是先带我去瞧一瞧程掌柜吧。”
“至于方大夫这儿,能否先带到一旁松绑看管,待我医治完程掌柜后,再细细查看个中缘由,你看可好?”
方厚低头思忖了片刻。
庄清宁竟然是来看诊的,从前到是不曾听说她有医术在身。
不过有些人即便身怀技艺,不愿显露也是有的,那驱蚊草药包不就是庄清宁配的么,且连程锐泽都说这草药包里所用的药粉十分奇特,可见配这草药包之人医术十分高明。
说不准,庄清宁便是不为人所知的名医了。
让他去给程锐泽看诊的确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这方文成……
是害了程锐泽的庸医。
就这么轻易的不追究了不成?
“只是看管,又不是让你放了人,也不过是早一些和迟一些的事儿罢了,倘若真是庸医误人,想必庄掌柜也不会替其说话了,眼下,要紧的还是三少爷的病情,是耽误不得了。”
方掌柜在一旁道。
方厚顿时回过神来。
是了,不急在这一时,先关起来,稍等后再追究他的过错,也不迟,眼下要紧的是让庄清宁去给程锐泽看诊。
“是,我知道了。”方厚点了点头,大手一挥,交代小厮先将庄文成给看管起来。
“文成哥,你先放心的跟着他们去,我去瞧一瞧程掌柜的状况,你的事儿我会帮你解决,还你清白。”庄清宁对庄文成认真说道。
庄文成心里头乱的厉害,但看着庄清宁脸上神情坚毅,也不再挣扎,只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对庄清宁所说话的回应。
两个小厮得了吩咐,先将庄文成带到一旁去看管。
但因为现下知道这庄文成是庄清宁的哥哥,其中还有可能有些误会,此时对待庄文成也不如方才粗鲁,只将其带到了柴房去,略松了松绳子,关了起来。
有了方才庄清宁的那些话,庄文成现在也不再闹腾,只安静的呆在柴房中,透过一旁的窗户,拧着眉看旁边那棵柳树上头的鸟雀叽叽喳喳。
这边,方厚和方掌柜领着庄清宁一路到了程锐泽的院子,进了卧房。
而那位秦大夫,在一旁刚刚写好了一张方子,见方厚过来,将方子递给他,“此药方熬的浓浓的,先让你家少爷喝下,等喝完这碗药半个时辰后我再看看脉象。”
“是,有劳秦大夫了,秦大夫远道而来辛苦了,小的先着人带秦大夫到客房歇息片刻,待到了秦大夫所说的时辰,再请秦大夫过来。”
方厚抬手喊了一个小厮过来,让他先带秦大夫到一旁去歇着。
秦大夫从府城赶到这里,一路上马车为了赶路,行的极快,只颠得他一把骨头都似散架了一般,此时只觉得浑身酸疼疲累的很,便也不多推辞,要跟着小厮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