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三大弟子,也是一男三女。
而且这些女弟子颇得通天欢喜,想来是这个大直男教主觉得女人天生就弱于男人,唯恐她们吃亏,赐给她们的法宝最多,而且强大。
就拿云霄三姐妹来说,那混元金斗和金蛟剪,都是一等一的法宝。
赵公明这个外门大师兄打架吃了亏,也要去寻三个妹妹借宝。
而这金蛟剪,可不是用普通的蛟龙炼制的,而是通天圣人以大神通,斩杀太古阴阳蛟龙,再以九龙鼎之威,炼化了九九八十一年而成。
奈何三霄姐妹当初不知天高地厚,竟用此剪对付太上老子,被太上老子施展神通收了去。
不过,老子缴获的宝贝却也不曾据为己有,封神之后,又还给了她们。
而落在阐教手中的宝贝,那位最好面子、最喜欢端架子、最喜欢讲跟脚出身的元始圣人,却是一件也没返还,忒不讲究。
云霄胀红了脸,嗫嚅地道:“在……在的……”在仙役、执事们无休止的刁难、压迫之下,渐渐变得懦弱胆小的三霄,早就失去了抗争的勇气。
她们的法宝金蛟剪,竟被那些人逼迫着,叫她们用来修剪所居之处的草木。
可她们不敢告诉金灵,她们怕说出来,会被金灵斥骂。
谁都知道,截教万徒之中,金灵师姐是最崇敬师尊的。
她们竟懦弱到听人驱使,用师尊赐予她们的法宝做此等事,金灵师姐绝不会甘休。
金灵瞧云霄答个话都吭哧瘪肚的,不禁心中微冷。
三霄……这是废了啊。
一个人的尊严、胆气都没了的话,纵然将法宝给她们夺回来,她们就能变回当初那个敢战天斗地的女中豪杰么?
……四方困金城中,长耳定光仙与陈玄丘并肩而行,徐徐行走在假山池塘、灵植参差的园林之间。
这是四方困金城中一处雅苑,陈玄丘得了这四方困金城许久,也还不曾来过这里。
今日陪着长耳定光仙,才算见到了自家院子的模样。
“咦?
贤弟你这后宅,呵呵呵,真是佳丽如云呐。”
长耳定光仙看着几名美貌女子从廊下走来,看见他们,翩然一礼,然后花蝴蝶一般地跑掉,不禁两眼放光。
陈玄丘看了一眼,淡然道:“哦,你说她们啊,她们是我府上三十六姬,算是我半个弟子,后宅里操弄些杂事的人,不是我的内室中人。”
长耳定光仙连连摇头:“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这么钟灵毓秀的女子,怎么可以用来当侍女呢?
应该收进房中好生宠爱。
贤弟,你不懂爱啊。”
陈玄丘嘴角抽搐了几下,道:“师叔,玄丘是修行人,情欲爱乐,或可为调剂,终究不能沉溺其中。”
长耳定光仙正色道:“此言差矣,修欢喜禅法,一样可证大道啊。
正所谓,先以欲钩牵之,后令之入佛智也。
用色染性欲来调伏阻碍修行的魔障,便能调伏一切众生,由此出一切贤圣,成就一切殊圣事业你作如是观想时,尔大金刚杵,入大菩萨莲华部,作是法时所得妙快,其乐无灭无尽。
可证无上佛菩提果,嗣后,一欲不存,一尘不染,悉离一切罪垢染着,灵台清明,便是大圣。”
陈玄丘想了想,问道:“师叔说的,就是贤者时间吧?”
长耳定光仙也想了想,蓦然两眼一亮:“咦?
贤弟总结的妙啊!为兄以为自己说的已经极是简练,听你一言,一句‘贤者时间’,便已概括一切了。
贤弟有慧根呐!”
陈玄丘叹了口气,要不是想着跟这长耳定光仙厮混熟些,多了解他一些底细,陈玄丘才懒得跟他在这儿闲硌达牙。
长耳定光仙见陈玄丘一脸的不以为然,又苦口婆心道:“贤弟,为兄的话,你不要不放在心上。
须知,这女子,就如沙子,你只是抓在手里,最后你终会发现,全都漏光了。
但你把她弄湿了,她就跑不了啦。
不过,贤弟你有《五光十色天地乾坤阴阳交欢大乐赋》妙法,想必是把握得住的。
说到这《五光十色天地乾坤阴阳交欢大乐赋》,不如贤弟说来听听,咱们切磋切磋,彼此完善一下啊?”
“啊?”
天黑了,陈玄丘终于逃回了自己的住处。
太要命了!为了答对那个长耳定光仙,陈玄丘耗费了许多唇舌,什么角色扮演啊,制服诱惑啊,公车痴汉啊一通的胡扯,听得长耳定光仙两眼直冒绿光。
“贤弟!你这已经是跳出本我,升华大道了呀。
以不同的衣着所代表的意味,以不同的身份所代表的兴趣,以不可想象的环境所带来的刺激,咝……为兄今晚要好好想想,揣摩一下其中的道理。
贤弟,你真是太有慧根了。”
想到如同发现了一个新世界似的长耳定光仙,两眼放光地对他说出的这些话,陈玄丘不禁苦笑,他都说的口干舌燥了,好歹算是打发了长耳定光仙。
陈玄丘先将春宫姬提前放在室内的一壶温茶都喝了,这才祭出混元金斗,将困了一天的邓婵玉放了出来。
他还打算用邓婵玉现身说法,以便取得诸天星君信任,策反他们呢,结果被那只兔子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
混元金斗金光一闪,邓婵玉便俏生生地落到了地上,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姓陈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敢再把我困进那不见天日之地,我决不与你善罢甘休。”
陈玄丘金斗一晃,“咻”地一声,又把邓婵玉收进去了。
陈玄丘收了混元金斗,便警惕地冲着虚空喝道:“谁?”
就在刚刚,他正要向邓婵玉证明自己没有恶意,自己有办法帮诸天星君凝固金身,耳畔突然传来一道神念传音。
那人说的是:“招讨陈元帅,请与本宫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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