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博士的助理来提醒时间,疑惑的看向她。“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告sù过你,这里不允许来的吗?”
“我忘jì了,这就走了。”实习生小姑娘一脸胆小如鼠的模样,看着比尔博士的助理,“我以后不敢乱跑了。对不起。”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以后没有比尔博士的允许,不要到处乱跑就是了。”助理见人家一个小姑娘,惊慌失措的显然是受怕了,也就没再说什么。
“知道了。”实习生小姑娘飞快的转身往楼下跑。
助理上楼来,告sù比尔博士时间到了,可以结束治疗了,但念及实习生是初犯,所以就没有告sù他。
童晓欣跟白以茹离开医院,各自上车回家。
回去的路上,白以茹接到尼克拉斯的电话,说他正要去医院见白立行,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全权交给你来处理就好。”白以茹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去医院,免得见到白立行难受,见到赵雅丽更难受。
“那有关证据材料跟索要的赔付款额,我已经按照之前跟您和少爷少量过的整理出来,发到您的邮箱了,您有空看看,有问题我再修改。”尼克拉斯也在车上,手里抱着笔记本还在看案件资料。
“好。那我现在看看,看完给你电话。”白以茹顺手从包里拿出来掌上电脑,又问尼克拉斯,“给冬甯发邮件了吗?”
“还没有。我刚刚整理出来,先给您发了一份。”
“没关系,我来发就是了。等会电话联系。”白以茹说着挂了电话,打开邮件,转发给顾冬甯一份,又电话他看看。
顾冬甯在办公司,仔细的看了看白以茹发来的邮件,觉得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就是那个赔偿金有些少。
他倒不是多么想要钱,只是想逼死赵雅丽而已,谁叫她三番五次的来欺负白以茹了。
“以茹,你看完了?”他打过去,问白以茹。
“嗯,看完了。我觉得没什么了,你觉得呢?”白以茹心终究是软,只想到走法律途径来保护自己,但是却没有想到用法律途径来喂自己报仇解恨。
“金额有点儿少。这样吧,我跟尼克拉斯联系一下。回头我们再商量商量。”
“……”白以茹想了想,这些法律方面的东西,她接触的少,特别又是德国的法律,她就基本上没接触过,所以还是打算听顾冬甯的,便隔着电话点头,“行。那回头再说。”
顾冬甯答应,挂了电话,又打给尼克拉斯。
“少爷,有什么吩咐?”尼克拉斯恭顺的开口。
“先去会会白立行,但是赔偿金额得再加点儿,按照法律条款,以及我们手里的这些证据,赔偿金太少了。”顾冬甯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扣着桌面,眼神幽幽的盯着电脑屏幕,“这不是一件平常的案件,尼克拉斯,你应该明白我找你来的目的。”
“好的,我明白了,少爷。”尼克拉斯应答道,之前他是没有多考虑,所以只是按照最常规的程序在走,但是现在老板都发话了,他只能改变策略。
病房里。
赵雅丽皇太后似的躺在病床上看电视,将白立行赶到一边去,坐在椅子里打瞌睡,而且连一条毯子都不给。
“赵雅丽、白立行,有人找。”护士带着尼克拉斯走进病房。
尼克拉斯跟护士道谢,走到赵雅丽跟前,“我是白以茹小姐的律师,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通知你,请你尽kuài找好律师,或者不找也可以,如果你觉得你自己可以为自己辩护的话。”
“找了律师会怎样?”赵雅丽一听说是律师,蹭一下从被子里钻出来,做的端直,望着尼克拉斯。
“律师给你辩护,至于结果你心知肚明。”尼克拉斯淡淡的说道。
“这位律师,真的要起诉?雅丽会不会坐牢?”白立行比较关注这个,所以被惊醒了的他,就直接问这个问题。
“法官会告sù你们答案。”尼克拉斯依旧简单回答。
“哼!坐牢?!真是好笑!我不就是说了实话而已吗?!居然叫我坐牢!”赵雅丽本来心慌,但是一想到自己跟眼镜男的计划,就不再惧怕,反而很张狂的说,“有本事叫她白以茹送我进监狱去一个看看!看看我们谁的结果悲惨!”
“至于是实话还是诽谤,我们庭上见。”尼克拉斯回头看白立行,说出此行的目的,“我是来找你做庭上证人的,对于赵雅丽如何对待白以茹小姐,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可是……”白立行看看律师,又望望赵雅丽,再回头来看律师,“我能不能不去?作证人我也说不出来什么。”
“你可以不去。那你将会变成赵雅丽的同伙。”尼克拉斯略带威胁的口吻说着。
“我……再想想。”白立行已经差距到赵雅丽那愤恨跟警告的目光了,所以惧怕的不敢答应律师,却又不想成为她的共犯,所以正在谋划两全其美的方法。
“给你五分钟,我时间有限。”尼克拉斯连坐都没坐下,公事公办的站着说话。
白立行捏着拳头,焦躁不安。
“白立行,你是要给白以茹那小贱蹄子做证人,不要我这个老婆了是不是?!你就巴不得我进监狱是不是?!我进去了,你就是死了被狗吃了,都没人管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赵雅丽望着白立行,已经十分担心他会叛变自己,可是又不想说出来求他的话,毕竟她一直都是这样趾高气昂的对待他的。
“我不做证人。”白立行忽然开口,对着律师果断的做了决定。
“你可是想好了?不是证人,就是共犯。”尼克拉斯反问道。
“想好了。”白立行点头,很是果决。
赵雅丽脸上表情一松,心里也稍微轻松了一些,接下来,她就得去找律师,让白立行成为自己的证人。
尼克拉斯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赵雅丽回头看向白立行,“你得给我当证人,听见了没有?”
“谁知道你要不要证人。”白立行模棱两可的回答到。
“我怎么不需要证人了?反正你必须得给我做证人,不然我要你好看!”
“你还是先找律师吧。”白立行不想个赵雅丽谈论这个问题,就各种不表明态度。
“对。我先去找律师。”赵雅丽经过白立行的提醒,忽然紧张起来,赶忙拿了东西去找律师。
白立行淡淡瞅她一眼,仿佛事不关己似的爬回床上去睡了。
在德国,人生地不熟,赵雅丽基本上没有认识的人,而且语言沟通也有很大的障碍,要求助人,想了半天,也就只有眼镜男一个了。
她打给对方,人家却是不接她的电话。
她短信过去,人家直说在外地,要事在身,不方便跟她联系,要她不要再联系他。
无奈,赵雅丽只能自己去律师事务所,见过她的律师纷纷说很忙,没有空闲时间帮她出庭辩护。
转眼就是开庭的日子。
赵雅丽拉着白立行往法院拉,“你就是我唯一的证人,必须出现,当庭作证。”
白立行拗不过赵雅丽,只能跟着她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