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隐一时有些无语,可很快,他还是坚持道:“这倒不一定,还是调查一番的好。”
温婉儿无法,只得将她父亲的仇人说了出来。
“父亲当年白手起家,形式做法的确有些损人利己,所以那个时候得罪了不少人,不过后来父亲有钱之后都对他们有所补偿,若说唯一一个仍旧记恨我父亲的,就只有金蚕丝坊朱锦朱老板了,当时他是跟我父亲一起做生意的,可是有一次面对一个机会,我父亲于他耍了诈,让他亏损的很严重,而我父亲却因为那个机会一发不收拾,成就了如今产业,朱锦一直认为,如果当年不是我父亲耍诈,现在温家的产业将都是他朱锦的,所以对我父亲恨之入骨。”
“那朱锦如今做的什么?”
“他现在只做丝绸生意,而且是上等丝绸生意,专供富人之用,虽然销量不高,可卖出去一件便可挣不少钱,所以他的生意在整个洛阳城也是数得着的。”
听完温婉儿的话之后,南宫隐微微颔首:“这么说,朱锦现在跟温伯父在生意上仍旧是对手了?”
温婉儿点点头:“没错,我们温家除了做绢布外,其他丝绸织品也是做的,而且做的还比较好,无论是东都洛阳,亦或者京城长安,不少官员富贾,都是从我们这里进的货,朱锦所做的客户,多半都是被我们温家筛选掉的,我们两家自然算是竞争对手。”
温婉儿说完,南宫隐点点头:“既然是竞争对手,多年前又有过恩怨,那么这个朱锦的嫌疑很大了,我这就带人去调查一番,若他真有嫌疑,本将当场将他押进大牢。”
南宫隐说完,便立马带人离去,温婉儿觉得南宫隐太过冲动,可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有些为难的望了一眼苏无名,苏无名浅浅一笑:“去调查一下那个朱锦也好,兴许你们温家送往京城的绢布被劫一事就是他搞的鬼也不一定。”
如今苏无名都这样说了,温婉儿也不好再说什么。
南宫燕见苏无名赞同自己大哥的做法,心中有些欣喜,于是望着苏无名问道:“你就准备在青梅他们三人中间找寻凶手?”
苏无名耸耸肩:“至少现在我觉得他们三人最有可能是凶手!”
苏无名说完,青梅和商缺、佟俞三人相互张望了一眼,神色紧张,欲言又止。
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商缺和佟俞两人连忙借口府内和店铺有事,要先行告退,可这个时候,苏无名突然叫住了商缺,道:“商管家,你先别走,我有事情问你!”
商缺停了下来,点点头:“苏公子有什么要问我的?”
“几天前我初来贵府的时候,发现你与一人在走廊处耳语密谈,不知可有此事?”
“这……”商缺一时犹豫,随后立马点头道:“没错,的确有此事,只是此事跟温老爷的被杀有关吗?”
苏无名眉头微皱,道:“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很奇怪,这是在温府,你是温府的管家,跟什么人说话需要耳语呢?”
大家将目光投到商缺身上,南宫燕更是迫不及待的问道:“商管家,你当时在跟什么人说话?”
商缺平静的笑了笑:“这事跟命案真的是一点关系没有,纯粹是我个人私事。”
“不知这私事可否告知呢?”
“这……”商缺又是一阵犹豫,许久之后,这才说道:“此事说来,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在下进温府多年,身边只有一妾室,从来未曾婚娶,几日前,我看中了张老爹家的闺女,只是我比那张老爹家的闺女大二十几岁,不知她是否愿意,于是便想着差人去打听一下,那人是在下的一个朋友,与那张老爹也有些关系,所以想让他探探口风,后来因为货物被劫一事,我便疏忽了此事,不过那朋友我信得过,应该已经探得清楚,苏公子若是有怀疑,可找那人一问,那人名夏杰,家就住在洛阳城中八街里铺,一打听便知。”
商缺此时应该快五十岁了,他想娶一个二十多岁的黄花闺女,的确有些伤风雅,难大声言之,苏无名听完商缺的解释之后,微微颔首,随后对南宫燕道:“南宫大小姐,劳烦你派人去找一下这个夏杰如何?”
“我去找?”
“南宫大小姐是刺史大人的千金,我想您派人去找,应该比我们方便的多吧?”
“好吧,好吧,我去就是了!”南宫燕有些不情愿,可最后还是去了。
而当南宫燕离开,其他人散去之后,苏无名望着温婉儿道:“温姑娘,可否请你到庭院漫步,并且一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