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念吩咐人将手头的东西先带回去放在秘案室后,才朝着覃染所在牢房那边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问道:“覃染怎么样了?”
柴昀忙道:“刚开始一声不吭,后来过了大半个时辰就出求了饶。”
“我进去问过几句,他只说他是照着陈连启的吩咐行事,我见他不老实,便让人堵了他的嘴继续对他上刑。”
狄念看了他一眼:“没将人弄死吧?”
柴昀连忙说道:“怎么会?”
“之前就寻了大夫在牢里面候着,情况不对便能立刻施救,况且大人也吩咐过覃染是重要的证人,暂且不能出事,我怎会将人弄死了。”
“只是我瞧着这个覃染不怎么老实,所以才想好好让他受受罪,免得他一直死咬着不肯开口。”
狄念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走到了关押覃染的牢门前时,那里的人连忙将门推开。
等狄念踩着步子进去时,里面被高高吊起来的覃染听到动静,眼皮稍稍动了动,脸色惨白的像是沥干了血的尸体似的,白的吓人。
他被绑起来吊着的手早没了知觉,身上那明明不算狠厉的疼痛无时不刻的在折磨着他。
他能感觉到身上的血迹没有停过,那疼痛和酥痒交加,折磨的他恨不得能直接死去。
狄念直接走到他对面,看着覃染说道:“死了吗?”
覃染艰难的抬眼。
狄念对着他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既然抓了你进都察院的大牢,不管你说不说,大抵都不可能活着走出去。”
“我这人其实不喜欢对人用刑,太过残忍。”
“可有些时候不用刑却又不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东西,所以瞧见你们流血时我也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