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榭皱眉:“你该不会告诉我,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是……”
献王低声道:“我原本太过信任于他,将手中的人全数交给他用过,这两年我们跟狄溯还有朝中一些人斗的不可开交,中途损伤了不少。”
“那些人有许多已经不是原来的人,朝中还好,都是有数的,可是军中……”
献王说道这里,脸上心虚之色更重,有些承受不住桑榭的目光,垂着头难堪道:
“我如今也不知道军中到底哪些是他的人。”
“你真是!”
桑榭哪怕无心皇位,可是听到献王的话也想骂一句蠢货,就这种心性居然还想当皇帝,怕不是坐上皇位没几天就会被人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桑榭忍了忍,才说道:“那你可知道谁是你的人?”
献王连忙抬头:“这个我知道。”
“军中还朝里有一些是我年轻时便已经跟随我的,到如今已经好几十年,他们与我生死系于一身,而且有好几个都十分厌恶李广延,绝不可能投效于他。”
先前献王让李广延过继到他膝下的时候,那些人就曾经大力反对过,甚至还说李广延别有用心绝不可信。
只是那时候他被皇位蒙了眼睛,根本就听不进那些人的话,执意让李广延成了献王府世子,而那些人对李广延一直心存不满,甚至满心的戒备。
这种情况,他们绝不会投靠李广延。
桑榭闻言松了口气:“这还好,你要是连谁效忠你都不知道的话,干脆直接将皇位让给李广延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