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万没想到,李广延居然早就已经在暗地里谋算于他,甚至早就已经打算在他登基之后便除了他取而代之。
“皇兄,是我糊涂。”
“你的确是糊涂!”
桑榭面上带着怒意说道:“你膝下本有两子,就算是顾全着你自己的血脉,我也不至于借势亲自回来,可你倒是好,自己的儿子远远送走,却是将一头野狼养在身边。”
“凤煦当年反骨,怨恨父皇将他和亲,挑唆大燕、南梁起了战事的事情你难道都忘了吗?你居然还敢相信她的儿子,甚至还将他一个大燕皇子过继到你膝下。”
“他一个被废的皇子,你若是顾念亲情,他若是没有异心,就算是以舅甥之名帮你又有什么不可,可他却哄的你将他过继在膝下,还替他请封了世子之位,你竟也没看出来他野心。”
“我看你这些年都是白活了,当真是被皇位蒙昏了头!”
桑榭要是说其他的,献王或许还会怀疑他用意,甚至不会全然信他。
可此时桑榭却没替半句皇位之事,反倒是急怒于他认贼为子,他反倒是信了他。
仔细想来,他才猛然惊觉。
李广延一直口口声声的说着是为了帮他夺取皇位,是为了还他救他的恩情,可如果当真只是为了帮他,那就算他只是外甥又能如何,他又何必想尽办法的让他收为继子?
献王越想越后悔,他忍不住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说道:“皇兄,是我错了,我不该因为凤煦的早亡便心软接纳了李广延,更不该信了他的话,让他走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