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刘彦今日所为到底是为了赤邯,还是为了他自己私心,就说是你们这些人。”
“你们扪心自问,我姑姑当权之后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
“她修改赋税,看似大动干戈,可实则不过是因为朝中赋税太过严苛。”
“皇祖父当年于朝中所定的税收看似公正,可是却给了下面的人太多钻空子的机会,养肥了不知道多少地方官员的蛀虫,而让那些百姓因为赋税太重而饿肚子逼不得已入了绿林为匪,然后再被别有用心之人收买起来成为了反抗朝廷的所谓义军。”
“这几年赤邯各地叛乱不断,每一年光花费在军需之上的银钱便足有数百万两,而折损在这种内耗之战上面的将士更是无数。”
“百姓对朝廷满腹积怨,而朝中又因战事频频而拖累不堪,姑姑凭什么就不能补足这种弊端?”
姜云卿寒声说道:
“姑姑修改赋税,看似少了三成,可实际上只要你们脑子不蠢,甚至稍稍找个懂得算账的人去算一下,就该明白。”
“新政若是得以实行,朝中所得的税银半分都不会少,甚至在某些方面来说,进项反而比以前更多,而少的,只是地方那些官员能得到的油水罢了。”
“姑姑提出的新的税政,不过是将以前皇祖父他们定下的税政作以修改,补足了其中的漏洞,杜绝了下面的蛀虫,将更多的利益返还给百姓,让得百姓和朝廷一起得利,借以安抚那些因为压榨而活不下去的百姓而已。”
姜云卿看着下面脸色变化不断的几人,满脸嘲讽的说道:
“你们与姑姑反对,甚至于口口声声的说她拿朝政大事儿戏。”
“到底是因为你们不满姑姑身为女子,却握着朝政大权,凌驾于你们之上,所以处处与她做对,为了反对而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