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点儿舍不得走。”
人美如玉,一室暖香,他真想钻进她的温柔乡里,一辈子不出来……
“……”眼角抽了抽,云惊华突然接不上话来。
某人的眼神很温软,眸子很清澈,她却觉得他的目光似被烈火灼烧过,落在肌肤上灼热而烫人。
她不喜欢这种太过炙热的注视,会烧得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紧张,好似练了一整日功那般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还未开始,她便这般受他影响,这样似乎不好……
想起钟毓秀曾经说过的“在与男人相处时,女人一定不能输了自己的阵势,不然一辈子都会受制于男人”,眸里幽光一闪,云惊华收回目光垂下头,用颇为正色的口吻说:“你该出龗去了,我还要沐浴。”
对于太过轻易得到的人或物,男人往往不会珍惜,看娘亲和父亲恩爱龗情深如胶似膝,即便老夫老妻了感情却一点也不比新婚夫妻冷淡,娘亲说的这话想来不会有错……
诸葛无为瞧着她的神情,眼珠子滴溜溜转啊转的,倏尔弯唇一笑,迈着悠闲的步子踱向房门,满嘴碎碎念。
“唉,真是可惜,真是不想走,如此难得一见的春光,居然只能远观不能近看,上天待我真是刻薄。”
“看来,改明儿个起,我得每天供奉天上那些个爱管凡间事的上神,让他们通通情、达达理,别为难我这个老光棍,我家祠堂里供奉着的祖宗还等着我开枝散叶呢。”
云惊华听着他的碎碎念,脸无声地红了,明艳如霞。
老光棍?开枝散叶?这只老狐狸,不,应该骂他老色鬼老不正经的,脑子里竟然装着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真是外表坦荡荡,内心很无耻。
云惊华一边在心里骂着,待房门外的脚步声再度走远,心底却是生出一点奇异的暖意来。
靠着浴桶,将下巴以下的肌肤都浸入水里,望着不远处的橙色灯火,眼神渐渐迷离。
孩子……等一切平定下来,也许,他们真的会有属于他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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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问成功他爹是谁,诸葛无为的回答是无耻!
他深深以为,无耻是个好东西,只要掌握了无耻的精髓和要领,再困难的事,也会容易一半。
比如眼下,沐完浴后让青叶搬走浴桶时,云惊华那冷淡的神情已经明显地暗示他一件事——不想和他一起睡,更不想他半夜三更贼一般溜到她床上占她便宜。
她说不一起睡,他就当真要乖乖地听她的话,一个人去睡书房或者客房?
他若真这么听话,只怕他的宝贝儿子或者宝贝女儿能走能跑时他还没能抱得媳妇归,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为了他的儿子或女儿将来能早些叫他这个爹,他能早日找回作为一个男人的幸福,他自然是不能这般乖乖听话的。
于是,在某人关门时,他笑容款款地立在门外,温柔又体贴地嘱咐某人晚上睡觉时一定要盖好被子,有什么事大喊一声就成,他就在隔壁的书房睡,她一叫他立马就能赶过来。
云惊华本想着狡诈如他,厚脸皮如他,怎么着也应该撒撒娇发表一下一个人睡怎么怎么不舒服,两个人一起睡才睡得香的言论,却不想他这么听话,不禁有些诧异。
眉头轻拧了一下,云惊华狐疑着关上门,满心疑惑地熄灯上床。
过了会儿,正当她眼皮犯沉昏昏欲睡之时,她只觉身上一冷,下一瞬身旁便多了个人,紧紧地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