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潮很快散去,一场闹剧最终以苏暮色的完败告终。
余光里瞥见附近有很多人驻足,感受着那些人指指点点的眼神,听着钻入耳里的那些不堪入目的话语,苏暮色娇柔的身体瑟瑟地发着抖,按在地上的小手收紧再收紧,眸里闪过阴狠的光。
白木兰,我苏暮色跟你没完!
不想成为众多人议论的对象,双目一闭,她身子一歪往旁边倒去,选择了装晕。
清风心头一惊,赶忙上前扶住了她往下倒的身体,将她拦腰抱起飞身赶往他们落脚的那家客栈。
好戏结束,与皇甫圣华坐在酒楼屋脊上看戏的皇甫嘉怡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唉!真是精彩啊,可惜已经结束了。”
双手托着下巴,望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行人,她懒洋洋地道:“这白木兰还真是和我的胃口,既聪明,又敢做敢为,如果我有这样一个嫂子,她绝对是我崇拜的对象。你要是有了她,我相信仅凭一个她,绝对能抵过皇兄皇弟他们府上成群的美人。”
说着她伸手用手指捅了捅一旁的皇甫圣华,“皇兄,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咱们兄妹二人一起出马,将她骗到大梁去?”
皇甫圣华依旧戴着花灯节那晚戴过的面具,眸色幽幽地盯着三人的身影消失的道口,半晌才道:“你以为她有那么好骗?且不说她会不会上当,只要有诸葛无为在,我们就别想打她的主意。”
“关他诸葛无为龗什么事?”皇甫嘉怡不解地扬眉,“白木兰又不是他的私有物品,他哪里能干涉她的去留?就算白木兰有卖身契在他手上,不管多少,只要他开价,我们都能买过来。等买过来后,我们便可以给出有诱惑力的条件,比如你的太子妃之位,我想白木兰肯定会跟我们走的。”
皇甫圣华侧首白了她一眼,“愚蠢!跟着我这么久,怎么就没见你有一点长进?你以为白木兰是那种攀龙附凤的人?她既然不会攀龙附凤,怎会对我的太子妃之位感兴趣?”
“更何况,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她和诸葛无为关系匪浅?诸葛无为素来不允许除了他的近身护卫之外的人靠近他的三尺以内,白木兰既然能靠近他三尺以内,你认为白木兰在他心中就只是个普通的奴婢?你觉得他有可能将她的卖身契卖给我们?只要没有诸葛无为点头,别说带她离开天盛,我们就是想带她离开邺城都难。”
皇甫嘉怡张了张嘴,哑了,她是看出来那二人的关系非比寻常,可方才白木兰已经说了,诸葛无为是她的主子,她只是他的奴婢而已,他们之间清清白白的。
既然是清白的,那便表示他们之间不是那种关系,只要不是那种关系,他们不是就有机会下手吗?
她想不通,皇甫圣华也懒得继续和她解释,站起身来道:“起来吧,该下去了,再在这上面待下去当心你的脸被晒伤。”
话落皇甫圣华已经飞身离开了屋脊,她愣了一会儿,也起身跟着飞下了屋脊,回到几人住的客房。
她人刚坐下,刚才出龗去办事的王聪疾步从外面的回廊走了进来,对皇甫圣华禀报道:“殿下,陛龗下给啸天帝的国书今早已经抵达邺城,送进宫里了,至于殿下的仪仗队,陛龗下已经按照殿下的要求从帝都出发了。”
皇甫圣华懒洋洋地靠在靠椅里,淡淡道:“嗯,本宫知龗道了,你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