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皇甫嘉怡盯着从自己身边经过然后奔远的身影,气愤地跺了跺脚,“这女人真是……”
真是破坏她的兴致,她好不容易可以伸展一下拳脚,而车厢里的人都默许了,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居然抢了她的猎物。
皇甫嘉怡回身,心情不怎么好龗的上了马车,皇甫圣华看着她恼怒的小脸,幽幽开口。“那位姑娘说得不错,你确实应该动作快些,就因为你动作慢了,所以那些人才会被她给杀了。”
皇甫嘉怡霍然扭头,气恼地瞪着说风凉话的某人。“皇兄,你故意的是不是?明知龗道人家心情不好还站在那女人那边。”
皇甫圣华淡淡扫她一眼,“我说的是实话,下次遇上这种不入流的山贼,不用废话,只要你估摸着自己能全身而退,便可直接杀,不要心慈手软。”
“我也没心慈手软啊,我就是停下来看了一下来者是何人而已,谁知龗道她那么利索一口气便将他们给解决了,都不给我留一个。”皇甫嘉怡瘪着嘴道,语气里有着些许埋怨。
但想起方才那抹白影穿梭于山贼间时的飘逸飒爽,她不由感叹出声:“不过话说回来,那位姑娘的功夫真不错,在我之上。而且方才我仔细看了一下,好像还是个美人来着,准确来说应该是个冰美人,可惜你刚才没有看见。”
皇甫圣华挑了挑眉,轻描淡写地问:“那你觉得她在你之上还是在你之下?”
“你说相貌?大概,可能……在我之上。”
“哦?是吗?那或许有可能是个美人,看来我真是没运气。”
皇甫嘉怡敏锐地扬了扬眉。“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或许有可能’?”
“字面上的意思,你本来就一萝卜头,如果还在你之下,那还能看吗?唯有在你之上,还有可能是个美人,但也只是有可能,也有可能只是比你稍稍好看一些的萝卜头。”
某人一愣,然后发怒了,“啊……皇兄你太坏了!你在说我长得丑是不是?我和你拼了?呀!”
寂静的官道上,马车依然缓缓前行,车厢里,一派热闹,而马车外,赶车的王聪又恢复了方才那副快要睡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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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云惊华回到了邺城。
这一路她故意走走停停,让时间冲淡心中的愤恨,以免她回来太早,心中的怒意太重,然后被仇恨冲昏头脑做出些不明智的事来。
回到邺城的那日,她没有回云裳阁,而是在远离皇宫还有相府侯府的地方买了座幽静偏僻的小院暂居下来,打算从长计议。
自她离开邺城后,邺城并无太大变化,人还是从前的人,除了得知她不见后找了她许久也没有她的任何下落的墨子谦。
在过去这段时日里,墨子谦每日派遣侯府的隐卫四面八方暗中打探她的下落,每当隐卫传回消息时,墨子谦都满怀期待,但当得知隐卫并未找到她的下落,墨子谦便会满心失望,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墨子谦整个人便瘦了一大圈,即便有信阳侯不时规劝也无甚作用。
两日后,载着皇甫圣华和皇甫嘉怡的马车驶进邺城南门。
又过了两日,搭载诸葛无为的黑色马车也回到了邺城百姓的视野里。
不知是从哪里走漏的消息,邺城的百姓们似乎都知龗道了诸葛丞相此次远行是为了治腿,所以,当通体黑色的马车驶过街头,人们立即了,目光纷纷不自觉往马车扫去,期盼着里面的人能从马车里走出来,让他们一睹天人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