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林长宁在宿醉的头痛中醒过来,他揉着太阳穴睁开眼睛,陆江远放大的脸就出现在自己枕头边上,那人衣服没换,侧躺着,一条手臂还在搭在自己腰上,眼下是青黑的眼圈,脸色莫名的感觉有些憔悴,关于昨晚的记忆,他还停留在陆江远抱着他说一直说对不起的那刻,之后他酒劲上来,不知龗道怎么着的又睡过去了。
但此时清醒过来,他不禁开始怀疑昨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陆江远这个人,他认识三十多年,真是太了解了,即使做错了,宁愿用实际行动去弥补,也是不肯轻易开口道龗歉的。
压在太阳穴上的手指被一双更有力气的手取代。
“你怎么不多睡会?时间还早。”头痛稍稍缓解,林长宁舒服地闭上眼睛。
“醒了就睡不着了。”父亲自小的教育,让他没有养成睡懒觉的习惯,之后常年单独一个人睡的经历让他对床也没什么太大的眷恋,除非真的是累到极点,他才可能多睡会,一般的话,他的作息还算正常,他会在固定的时间醒来,也会在醒来的第一时间起床,“林姐给了蜂蜜,我去给你冲一杯,喝过之后可能会好一点。”
“我自己来好了。”
陆江远将他压回枕头上,“还是我来吧,我正好也要换件衣服。”身上的这些还是昨天的衣服,经过一夜的蹂躏,此时皱巴巴地裹在身上,梅干菜一样。
一杯温温的蜂蜜水喝下去,头痛虽然还没缓解,但胃里烧灼的感觉已经平复很多,陆江远去洗漱了,林长宁喝完水端着杯子望着墙上的大红喜字出神,连对方去了又回来都没发觉。
“是不是觉得很喜庆?”
“是挺喜庆的。”仅仅就是这么个字而已,却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改变人的心情。
“还要喝水吗?”
林长宁把水杯放下,说道,“不用了,头已经好多了,你再上来陪我睡会吧。”
这还是自打重逢后,长宁的第一次主动,短暂的怔愣过后,有淡淡的喜悦在陆江远的心底浮现。
不知龗道是谁先开始的,也许是水到渠成,反正事情就这么自然而然发生了,入口被扩张开,在陆江远的手指退出龗去,身体覆上来的那一刻,林长宁选择打开腿,敞开了自己的身体。
微曦的晨光中,炕上交叠在一起的两具光裸身体上下起伏着,映着墙上大红的喜字,真像结婚一样。
果然就听陆江远说,“长宁,你看我们现在是不是也像结婚了?”
“闭……嘴……”在上面人的反复穿刺下,林长宁脊背发颤,话都说不稳了,但顾念着就睡在隔壁的父母,他又必须死死地压住声音。
陆江远听话的闭上嘴巴,埋在林长宁的颈边,舔吻他的下巴和细致的锁骨。
对方嘴唇太过精细的抚慰让林长宁在激情之余,精神也跟着慢慢放松下来,但就在放松的时候,陆江远却陡然发力,旋转着刺向他的身体最深处。
“啊……”林长宁猝不及防,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