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江南第一大庄陈家庄的长老,名头响亮,江湖人称白发剑魔陈玄飞,就在我们这汇龙镇,上次经过的时候还在我们茶楼歇脚喝茶,也听我说了会书。之后,经过那汇龙潭边,好家伙,真是好胆,竟然有人刚半路伏击陈长老。陈家庄不愧是江南第一大庄,一个人就顶十个人,眼见那漫山遍野的敌人,都蒙着黑色的面巾,也不知龗道是哪家歪门邪道,就见那陈长老一剑飞出,瞬间就斩了一个,又这么一剑,又杀了一人
陈家庄长老被人半路截杀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江湖里传言。事发汇龙镇,近日江湖人士大批出现在汇龙镇上,打探消息的有之,别有用心的有之,不管怎样,光天化日之下,一切朗朗,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一般。就是火了汇龙镇的酒楼茶馆。且看茶楼里,那些唾沫横飞的说书先生每天唾沫横飞的重复着那一日的惊险,如同亲见一般,镇楞了一群群酒足饭饱之后的听客。偏偏总有有那么一大群人听着津津有味。
平凡人的追求也许不过如此。没有强横的武力,没有万贯家财,有的只是在吃饱饭喝饱酒之后大把挥霍的时间。于是酒楼听书就成了一种享受,几文钱银子,谋一方位置,听别人的故事,过自己的人生。就算自己未曾拥有,听听别人的故事,幻想幻想总是可以的吧。
江南第一庄。议事大厅。
所有长老都苦着一张被愤怒扭曲的脸,恨不得择人而噬。
“真是奇耻大辱,陈家庄立庄两百多年,从来都未曾遇到这样的事情。这叫我以后老了,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庄主陈星洪一脸愤慨,颤声嘶道。
“庄主,此次非比寻常,看来是有人存了心要对付咱陈家庄了。”‘白发剑魔’陈玄飞身披一件白衫,胸口被绷带绑了无数圈,一脸苍白,虚弱的说道。
“三弟,此次害你重伤,实在是此事一定要查,要狠狠的查,查个水落石出,老夫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在江南打我陈家庄的主意。”陈星洪眼角精光暴闪,在大厅内大声喝道。
“庄主,言重了。”陈玄飞一手按肩,皱了皱眉,忍住疼痛,沉声道,“此次出行,实想不到敌手如此强悍。对方截杀我陈家庄子弟,定是事先知龗道消息,知晓我等的前进路线,方可如此大胆的设伏。打斗时还点明不怕我陈家庄,看来敌手定是有非凡势龗力。盯上我们陈家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歇了口气,继续慢声说道,“依我看,不妨大摆丧事,广发英雄帖,邀江南相熟朋友过来一聚,人多好办事,查找线索也容易些。”
“好,玄飞此言最是恰当,那就广发英雄帖,陈家庄大摆三日,发丧,为死去的子弟送行。”陈星洪眼睛一亮,扫视全场发现其余长老均点头示意之后,大声宣布。
一道道身穿丧服的陈家庄子弟怀揣英雄帖快马奔向江南九省豪强之所。大道上马蹄飞踏,的卢声由远而近。庄外是漫天树林。眼望着马蹄声飘过,林中几团黑影闪动,之后又归于沉寂。
山谷之中,一片惨白。陈家庄举庄披麻,悲声惨烈。庄内弟子忙碌异常:开灵堂,办白事。
一日后,相继有人登门。陈星洪头率领一众长老戴白巾,手扎白带,开门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