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想打扰芳华和秦欢得“相聚”,却也不能放任秦欢的尸身不做处理,天气虽然很热,储存几天也没问题,可秦欢的身上除了剧毒和打伤外,个别地方被秃鹰啄食过,没有生命迹象的伤口,腐烂起来速度出奇的快,李纤柔不想看到秦欢死无全尸,那更是残忍,轻轻走到芳华身边,小翠眼尖,正要行礼,被阻止,看着主子上前,忙退到一边,芳华沉浸在伤痛中,完全不知,直到一双温暖的手掌搭在她肩膀上才察觉有人,回头一看是李纤柔,登时眼泪流了一地。
“主子……都是我的错……秦欢死的好惨……”
如果不是碍于主仆有别芳华一定会扑到李纤柔的怀里,但最龗后还是克制住,只是紧握双拳,跪在原地不断的哭,李纤柔看在眼里,心有些痛,从芳华现在的表现开看,对她还是有些生分,既然她不这样,就由自己来做,向前跨了一步,李纤柔双臂一抬,把芳华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脊背,芳华也有最初的抽噎变成嚎啕大哭,李纤柔拍打脊背的节奏越发的柔和,哭吧,哭出来就会好些,觉得怀里的人,没有最初的颤栗,李纤柔才开口。
“芳华,既然知龗道秦欢死的凄惨,你就更要好好活着,为秦欢报仇!”看着秦欢的尸身,想想她所遭受的痛苦,李纤柔就狠的牙痒痒,杀人不过头点地,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竟然下这么重的杀手,这笔账她记下了。
“可是芳华……”一个身份卑微的丫鬟,有什么本事为秦欢报仇?从来没有因为身份而怨天尤人,但这一刻芳华却怨上了。
李纤柔听后微微一笑,她知龗道芳华再顾虑什么,“记住,无论何时,你和小翠都有我!”
这句话就像空谷绝音,在冰冷的地窖不断回荡,原本泪流满面的芳华,更是眼泪不断,她在心里发誓,有李纤柔这样的主子是自己的福气,今生注定只做她一人的奴婢,一旁的小翠眼中也流露出这样的坚定。
她们二人的眼光,那样澄澈,眼神中流露出的感激,李纤柔全数收入眼底,她相信从这一刻起,自己终于有了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丫鬟。
有了李纤柔的承诺,芳华也不像原先那样只知龗道痛苦,她已经明白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自己做,见芳华的情绪有所稳定,李纤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秦欢受的苦,就是他们要享受的“福”!
“芳华,你认为谁是凶手?”李纤柔开门见山。
“主子,一定是李红英!”提到李红英的名字芳华就恨得咬牙切齿,小翠也在一旁郑重的点头,除了她,还有谁能这样对待秦欢,还有谁有必要这样对秦欢?
“你们可有证据?”李纤柔眉毛一挑,抬眼问道,关键的不是猜想,而是证据。
芳华和小翠一时语塞,别说没有证据,就算是有了证据又如何,来到秦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到李红英因打死那个下人而受到处罚,难道秦欢的死就能扭转乾坤,对于老爷太太来说,只不过是少了个丫鬟而已,找李红英报仇,简直是痴人说梦话,想到这里,两个人同时泄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