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艾想了想自嘲的一笑:“我也是想当然,您要真是让反贪局、纪委介入,肯定能够震慑一时,但您在足协恐怕就千夫所指了。没到天怒人怨到极点的时候,我们足坛的这些老老少少就总是心存侥幸。不过,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哦?”
王艾嘿嘿一笑:“既然都喊着我们要足协改革,那我们就改嘛,甚至可以改的更大一点。比如您可以聘任德国职业联赛的反赌球专家来中国,执掌反赌球部门,还可以请裁判委员会的专家来执掌裁判委员会。外来的和尚好念经,80年代我们国企不就试验过聘请德国经理吗?还当做典型宣传呢。”
“这倒是个办法,虽然肯定会有阻力,但阻力不会那么大。还有吗?”
王艾沉吟了下:“从长远看,咱们中国足协目前这种既当裁判员,又当运动员的模式恐怕不会长久。您应该琢磨更长远的改革,国企既然讲究股份制,来互相制衡,那么我们和体育局的关系,从长远来看,也将管办分离,或者说,足球运动管理中心,早晚要和足协彻底分开,足协要变成社团组织。体育局是管,我们是办。虽然暂时不能,但您可以预先研究,时机成熟了再推出嘛。”
“这个力度是不是太大了点?”
“力度小了,不顶用啊。”
“好吧,还有吗?”
“没了,我现在能想到的就这些,下回有了新想法再向您报告。”
“好吧。”阎世铎靠在沙发背上,缓了口气,“那你接下来要回西班牙了吗?哦,不是,先要去吉隆坡是吗?你这也是够忙的,年轻也得注意点身体,要不然我这岁数,都找后账。”
“嗯,我会注意休息的。今天要不是您把我拎来,我还在家躺着呢。”
“好吧,那你就先回去吧,我就不耽误你休息了。”
王艾走到门口,阎世铎拍了拍他肩膀:“小王,你的图宾根青年,要好好做。今年这个夏天,多亏了你们。我不能明着表扬你们,那毕竟是德国俱乐部,但是我知道,我们都知道,图宾根青年俱乐部已经成了中国足球的黄埔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