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事你提过很多次了,我是真的不介意,我觉得人生中有许多事情比房子更重要。”
“那我觉得有一些形式上的,传统的东西,怎么说,就是——总之,我是真的不介意。”
“不!你不是女孩子,你不懂这个对我们多重要。”
朱苏放下托在下巴的右手。
“那你也不懂男人,在真心喜欢面前,这玩意真的不重要,毕竟我们马上就要实现共产主义了,作为共产主义接班人,我们要反对一切形而上学的东西。”
“你呀真能扯……”
……
两个人吃着说着喝着,没多久,一瓶红酒就见了底。
朱苏的酒量超出了苟书寒对一般女子的认知,两个人分吃了一瓶酒,彼此都没有醉意。
酒足饭饱后,苟书寒帮助朱苏收拾完,两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
朱苏坐在苟书寒左侧,头侧着靠在苟书寒肩上。
苟书寒左手好像有了思想,苟书寒的大脑指挥它要爬上朱苏的腰,但是它却抗拒的把它自己放在了沙发上,跟朱苏的臀隔着一拳之远。
苟书寒心想,得了,你有自己的傲娇,那就由着你吧,毕竟今天才碰了人家的小手,让你现在就碰人家的腰,确实也太快了,也不妥。
他的左手,食指中指轻轻敲打着沙发,似乎在回应苟书寒的心里话。
“怎么?让你失望了对吧,没喝醉。”
朱苏打趣。
苟书寒说:“哎呀,是不是我也让你失望了,我没喝醉,你没机会。”
“切,你去年喝醉的时候,我也没有拿你怎样。”
去年万飞婚礼那次,自己喝醉了,还是朱苏照顾自己。
这么算起来,自己的手已经不是第一次牵朱苏的手了。
苟书寒觉得这事情有点颠倒,不应该是女人喝醉,男人才有机会的吗?
苟书寒的左手蠢蠢欲动,它抬离沙发,往朱苏的腰靠近。
苟书寒的左眼瞄向它,心里念着,兄弟,你悠着点,虽然你是她前辈,但是五姑娘你一旦碰到她的腰,什么下场我可就不管了。
鼻子里呼吸着朱苏的发香,上面似乎还隐隐有一点油烟味,这是刚才做饭的时候留下来的。
鼻子怂恿着左手,兄弟,上呀,这发香太好闻了。
左肩感受着朱苏的体热,也打算发表点什么。
苟书寒咳嗽了一下,嘴巴出卖了其他部位:“我去喝口水。”
等他再坐回来的时候,朱苏不再靠在他肩上了。
鼻子、手、眼睛、肩,包括屁股都埋怨嘴巴,叫你多嘴,这下没有机会了吧。
苟书寒挪动了一下屁股。
朱苏看着苟书寒。
“我们出去玩吧?”
朱苏提议到。
“去哪里?”
“你想玩什么?”
“我……”
“看电影?唱K?逛街?你挑一个。”
“可以不出去玩么?”
“你来成都,应该我好好招待你呀,不出去,呆在这里能玩什么呢?”
苟书寒的大脑下达了一个指令。
嘴巴将这个指令说了出来:“我!玩我!不要怜惜我,随便玩!”
说完,苟书寒的脸为大脑和嘴巴的行为感到愤怒,它们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自己作为脸面的想法,这就是传说中的“不要脸”。
脸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大脑和嘴巴,出卖了自己。
正常情况下,说出这种话,它都会脸红,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它只能硬扛着,不能输,所以,它努力的让自己不呈现出红色。
脸没有红。
但是耳朵没有那么厚的皮,它只觉得大脑和嘴巴太过冲动,而脸皮若无其事的全靠它的厚度,自己一对孪生兄弟,却没法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对耳朵红了。
朱苏虽然没有正儿八经谈过一次恋爱,但是她知道苟书寒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脸颊飞起两朵红霞,声音低低的说:“怎么玩?”
苟书寒的大脑被这个问题击中了,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