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很多动物都进入了梦乡,林子里也静得出奇,这也使得这突兀的歌声更显得诡异。
闻到这股熟悉的香气,唐昊的心也不由地一怔,不过他想靠近黑影时,却被几个穿着军装的士兵尸魔给拦了下来。
“你找我来干什么?”见对方没有动手的意思,唐昊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只是想让你罢手,不要多管闲事。”秋千继续在那摆着,就像在进行死亡的倒计时。
“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这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唐昊反问道。
“我以为身为吸血鬼的你会明白我的处境,我们同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被这个世龗界遗弃的人,难道你不明白我为龗什么这样做吗?”秋千慢慢停了下来,在两名女子的搀扶下黑影朝着唐昊这边走来。
事实上唐昊并不是真正的吸血鬼,但他也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被世俗所不能容,甚至厌恶排斥。
“你见过村子里的守护神像吗?其实她就是我。可就算我是他们的守护神,因为他们的畏惧和无知,竟然还将我驱逐出了村子,甚至还防火烧了我好不容易有的家,小花小旺也被他们活活打死后烧成灰烬。”黑影离唐昊又近了几步,让唐昊看清了她肩膀上的五彩漩涡印记,不过她的脸上却还蒙着黑色面纱。
“你是灵仙阁的人。”唐昊惊道,“你究竟是谁?”
黑衣女子摸了摸自己胸前的灵仙阁标示,微微摇头道:“我也不知龗道。自从我有意识起我就有了这具身体。不过话说回来我挺喜欢这个标记的,无论是什么颜色。无论是什么物种,都可以尽数吞噬毁灭。”
“我本来和那鬼城的人一样。整天漫无目的地在城中游荡着,直到我渐渐学会了去听、看以及思考。渐渐我想知龗道自己为龗什么而生,我开始有意识地在城中思考,可是所有人都是行尸走肉,什么也不会想,更不会回答我的问题,于是我想着出龗去。而我趁着结界每年最虚弱逃出了那座死城,然后从这个湖中爬了上来。”黑衣女子幽幽地说道。
“能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吗?”唐昊问道。
“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不管我的事情。”黑衣女子微笑道。
“你不要再做傻事了,想这样将村子里的人都变成你的仆从真的开心吗?我和医院里的清兰都是过来人,听我的,放手吧。”唐昊摇头道。
“我和你们不同,你们是生活在黑暗中然后终于找到了光明,而我却自以为生活在光明之中实际上却是黑暗。就在我爬上来后不久,我就发现了这个村子。于是我躲在暗中观察这个村子,我发现父母对孩子,儿子对父母、妻子对丈夫、姐姐对弟弟都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感情。这是我在鬼城里从来没有发现过的。
我很喜欢这个村子,所有我一直在悄悄关注着,甚至帮他们灭杀了一些无意闯出鬼城的尸魔。于是我很快成了这个村子的守护神,我也终于敢踏进这个村子。成为了与萨满齐名的巫女。我慢慢融入了这个村子,我也很喜欢这个村子,还养了两只可爱的小狗。
可是直到有一天我看见村子里有两个小孩在水里淹死了。他们的父母哭得很开心,于是我用体内的尸毒将他们救活了。但是我没想到的是。村民们开始把我当恶魔一样看待,不仅烧毁了我的房子和两只小狗。还拿着武器来杀我。
我也明白了,我将人类看得太简单了,但我再也不想悄悄地躲进林子里,我想有自己的生活。你看这些人,除了身上有尸毒散出,哪一样和正常人不一样?他们有自己的思想,甚至力气也大了很多,可为龗什么你要来破坏这一切?”黑衣女子激动道。
“可是你这样做终究不会有什么好结局,你靠着他们体内的残魂维持着他们的意识,可是终究有一天他们的残魂会渐渐散去,到时候他们还是会成为一具行尸走肉,而你终将会变成孤身一人,甚至整个世龗界也会因为尸毒而毁去。”唐昊突然感觉到自己是不是说多了,因为他只是想来获取出龗去的方法,和她说这么多根本没有意义,这个孤寂崖变成什么样子又关自己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