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花月容和王明强新婚庆贺的喜宴上.秦忠诚征得了秦忠良的同意.说出了秦虎下岗后.根据农村的实际情况.农业发展的现状和需求.向在场的人说出了虎子的打算.众人为之一惊.
有认为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的无稽之谈:一无资金.二无技术.三无设备.是被下岗给逼疯了的疯人所为.是对天高歌的狂想曲;有人认为符合农村的需要.符合机械化的发展.产品有销路.但地点太偏僻.一隅之地.很难打开大的市场;有人认为虎子从上大学到工作.挣钱不多.花钱不少.负债累累.是想借办厂之名借银行几万块钱堵堵窟窿.防备逼债;也有漠不关心.不管成与败的.路有千万条.谁爱走哪条走哪条;冷眼旁观.视若罔闻.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反正与我无关……
各种想法.各种议论.想什么的都有.说什么的都有.谁也不捂谁的嘴.谁也不干涉谁的做法.但是.也有解囊相助、鼎力支持的.
王明强和花月容就是其中的一户.他们吃过早饭.安排好老人和孩子.夫妻俩一起首先來到秦明家.了解到他们夫妻和好.甚是欣慰.到秦忠良家时.忠诚、虎子、跃进、宝拴、大牛都在场.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后.把秦忠良垫付的酒菜钱付清后.剩余的.一把交给了虎子.说是对他办厂的一点小支持.
虎子知道他们经济困难.再三拒绝.使王明强和花月容不好意思.在秦忠良和其他人的劝说下.虎子勉强收下.在秦明找人买猪不在家的情况下.让忠诚代收后交给秦明记人记数.
正说话间.欢庆、熊猛赶到.和花月容、王明强三言两语的问候后.大家开始商讨厂房的选址问題.秦忠良为难地说:“虎子路边上沒有地.我的一块加上左右两户的够用.可是他们两户不愿意调整地块.怕调到洼地去以后受水灾.收不着粮食.我也为这事犯愁.包到户的地.上面说长期不变.沒什么办法收回.”
宝拴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猪头和肉头的两块地.用咱们这几家路旁有地的和他们调整一下.他们多少地.还给他多少地.只是位置换一下行不行.”
“这个办法我也说了.他们说其他几家的地里有老坟.怕清明之前祭祖有了坟堆.以后不好耕种.坚持种自己的.还说一些迷信的话.什么谁家地里有坟.谁家不久就有病人.”
“胡扯.他们对科学的东西学得不多.对巫婆的话倒记得不少.从古代到现在.死的人都埋在地下入土为安了.谁能记住哪个位置有坟.哪个位置沒有坟只不过很多辈之前的老坟被推平看不见了.有什么可迷信的.六零年.他俩饿得脖子歪歪的.死人堆里有馍都抢着去吃.也不信这信那了.不行的话.另想办法.用买设备的钱往虎子地里修条路.让杨可多投资几万.”
“杨可是银行.是印钞机.人家投资的钱.也是辛辛苦苦做生意赚來的.不是大风刮來的.不是大水漂來的.投资办厂是对虎子的支持.是伸出友谊之手拉一把.是扶上马送一程.人家也是看到发展前景.想赚钱的.不是來给咱铺路的.把钱用在最需要的地方.有些地方能省的就得省.不能谁说怎么花就怎么花.经济上的事情.设备和材料的购置得让赵慧妹、虎子和杨可夫妻计算一下.咱们不懂头.都是外行.以后都学着点.厂地的位置稍微往南挪一下.和秦明调整一下.争取建在这个地方.”秦忠良和几个人游走着.散闲步似的为虎子看着地形.选择场址.“嗨.秦明就这一块靠边口剩余的丈量给他地块大点.其余的都零散的很.主要收入全靠这一块地.占用了.他的损失太大了.就是他同意.他的家人也不一定会同意.”
“是的.在公路边.以上统一种植.形式化.迎接检查.谁都不想要这块地.最后分剩的二、三亩全给秦明了.有一年全部种棉花.红蜘蛛在阴雨连绵的天气里控制不住.这块地几乎到了绝收的程度.秦明的损失惨重.除了缴公粮.差点断了口粮.这几年.自由种植.秦明的收入大了点.有人得了红眼病.说好地分给他多了.要抽回來重新分.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不好办.要他们把所有地块拿出來重分.他们又不愿意了.是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的人.占用他这块地建厂房.我们也不忍心让秦明遭受那么大的损失.”
各人说着自己的看法.虎子愁眉不展:“想干点事.怎么就这样难呢.连占用一点地都这么难.我虎子临时有困难.既买不起.也无法补偿占用的土地.我不现这个世贷款、借款办厂了.通知杨可不用她的钱了.她和赵慧妹也不用來了.我和你们一样种好几亩地.收不够吃的.到外地去要饭.”
看着虎子哭丧着脸.听着他锐气顿消的话.消沉的情绪令人吃惊.悲观的语调令人费解.哥弟几个的目光怒视着他.宝拴首先问话:
“虎子.你是男人吗.”
虎子不明其中之意.带气回答:“我不是个男人.还能是女人吗.”
“你不是个男人.”宝拴摇摇头.
虎子不明用意:“咱弟俩了解得不少.你怀疑我的性别吗.”
“我怀疑.”宝拴一本正经.
“你怀疑刘二侠还差不多.别怀疑我.”虎子以弟弟的身份.认为可以说嫂子.
宝拴火了:“你虎子白上大学.白在城里待几年.你连刘二侠的腚都不如.恁嫂子的腚放屁都是响的.不像你.一个男人脸上的嘴说话那么沒志气.机械厂.你说办就办.说不办就不办了我们这些人都随你瞎跑.杨可夫妻热心相助.赵慧妹倾尽全力.都由着你愚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