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几个人都被逗笑了。
“你这个弟弟调皮鬼,没正经话说。”雒安幸说,“等我能起床了,我在恁女人身上撒一把种子,我看可能出一片都是苗?”
几个人又都笑了起来。
“你那种子有个屁用,都霉烂了,一棵苗也不能出。”欢庆笑着招呼淮河、顺子说,“走,兄弟们,看看大牛的孩子去!”
几个人又往大牛家赶去。
几个男人走后,刘二侠、杨红梅和几个女人一块走进屋,和雒安幸说长道短,询问着分娩的过程。
“不是母亲,怎么能够体会到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痛苦呢?”雒安幸说,“真是当家才知龗道柴米贵,养儿才知龗道报娘恩哪!生儿生女,做母亲的要死几死,不容易。”
“做女人的,就是这个命,有什么办法?”刘二侠安慰着雒安幸说,“大人孩子安全就好。”
“老公,给我倒碗茶喝,我渴了。”雒安幸躺在床上喊丈夫。
“这就到。”磨道把红糖茶端到床前,扶起妻子说,“也不太烫,趁热喝吧。你辛苦了!”
“大娘不在了,大爷又看不见,磨道哥你要多忙点,照顾好嫂子。”杨红梅说。
“弟媳妇,你嫂子就像你原谅弟弟跃进一样原谅了我的过错,我再不好好地对待她,与我的良心上也过不去呀?我尽力服侍她,照顾她吧!”秦磨道说,“我马上就给她买鸡、买鸡蛋,做给她吃。”
“是的。女人在产后身体是最虚弱亏空的时候,需要补养。你买去吧,我们走了,让嫂子带着孩子好好静养休息。”刘二侠、杨红梅和秦磨道夫妻告别后又去看望朱艳。
“大牛,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朱艳问丈夫。
“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大牛说,“在我一无所有,上无片瓦,下无立足之地的条件下,你都没有嫌弃我,你现在一顿吃二斤肉我都给你买,一顿吃一只鸡,我也给你买,别说鸡蛋和红糖了。”
“不是吃的。”朱艳说,“大牛,你原谅我的父母吧。他们对你没有意见,只是怕在当时的条件下,我跟你挨饿才不同意咱俩结婚的。我想我的爹娘,你能允许他们来看我吗?”
大牛没有回答。
“哥!”花月容说,“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计较了。嫂子来的当天,他们老人就知错了。你把大娘给你的钱撒了一地,已经很过分了。是的,你有男人的志气,在一贫如洗的情况下,过到现在这个样不容易。可是,你得理解嫂子的心情呀?谁的父母谁不想?谁的爹娘谁不关心呢?像恁弟弟落地那样没有良心的人,全天下又能找到几个?你看在嫂子对你情深义厚的份上,原谅她的父母吧!”
朱艳哭了,花月容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