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别计较恁侄媳妇的话,她是对社会现象说的,绝对没有对你的意思。你要是贪官赃官,我们夫妻俩不会和你什么话都说,而且毫不避讳地说。”秦忠良说。
“这一点你们不说我也不会怪。”秦胜利说,“忠良,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组织上也是经过慎重考虑才作出的决定,现在是集体领导,不会让你为难的,我到镇里会经常了解你的情况的,会帮你的,下面也有人会帮你,你看能不能把这个担子挑起来呢?”秦胜利又一次向秦忠良提出了要求。
“叔,说真心话,你别赶鸭子上架、憋公鸡下蛋了,好不好?我能不辞这个生产组长就已经不错了,请求你在高升调走之前再支持我一回!我在落地打死郑婶后,接受了秦明媳妇张小妹的建议,准备在咱大秦庄开展一个以比老人的铺盖为形式的‘尊老爱老好儿媳妇’的评比会,以张扬正气,孝老爱亲,促进咱庄的风气向好龗的方面转变,你能给我点支持吗?”
“哎呀,我的大侄子!”秦胜利一惊说,“叔正考虑的事情你却开始实施了。这的确是一个带有普遍性的问题,令人心疼哪!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发展很快,群众在吃穿住行各方面的物质条件都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可是有不少人眼睛只盯着钱,做人的道德,低下恶劣,特别是虐待老人、致死老人的事件发生的不止一起。咱们做干部的,别管是大是小,对这个问题都应该引起重视,还有随着外来文化的冲击,带来的一些不健康的东西,都很值得警惕,什么的、黄色的,都要拒绝接触和传播。黄赌毒害人匪浅,我全力支持你的做法,其他事情以后再说吧。”
“感谢叔的支持。”秦忠良说。
“咱自己爷们需要客气吗?”秦胜利高兴地说,“过了明天新党员的入党仪式后,哪天都可以,我亲自来助阵观看。”
“好,那就推迟一天,放在后天吧。”秦忠良对秦胜利说,“你一定要来啊!我等着领导亲临指导工作。”
“别拿叔当官来对待,搞那些花架子,什么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我希望的是实际效果,不是表面文章,形式主义。今天就说到这里,我回去再听听支委们能不能同意你不接受组织决定的意见。”秦胜利说完走出了秦忠良的家门。
“再龗见!”
“再龗见。”
“忠良,你可不要逞能,去干那个村书记不书记的,你没有那个本事,也不适合干那个,就老老实实在家种好咱的一、二十亩地就行了,闲的时候,你想跟着欢庆他们干点瓦工活就干点,不想干就在家歇着,我做饭给你吃。”秦胜利走后,王嫂对丈夫说。
“是的,我知龗道。”秦忠良说,“什么话,我不是都和胜利叔说了吗?我又没答应他去干那个村书记,我斗大的字不识一升的睁眼瞎去干那个差使?别让人笑掉大牙喽?”秦忠良说,“我和你的想法一样,种好咱们的一份包产地,闲天的时候,跟兄弟们干点瓦工活,挣点买菜、买油盐酱醋火的钱,听说国家设了几个开发区,以后有可能的话,咱出龗去到能挣钱的地方打工去,也比我占着村书记位置的茅坑不拉屎、没有作为强,对吧?”
“对!对!”王嫂很同意丈夫的意见。
秦忠良忽然想起了王嫂刚才对秦胜利说的话,说:“媳妇,你刚才对叔说要和我离婚的事不能真离;你要离,我去找俺岳父岳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