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见她!什么人?”虎子对母亲说,“你回去说没找着我,把她打发走!”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呢?人一个女孩子说是有事找你说说,你怎么这样对待人家?”王大娘走出门,嘴里嘟囔着。
他们又说了一会话,相互鼓励着。
虎子觉着陈玲也该走过了,什么话和知己也说了,就起身告辞说:“你们休息吧,反正我放假还回来,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多努力,机会来之不易。”秦明握住虎子的手送到大门外。张小妹为秦明惋惜,眼中含泪,痛恨着自己的父亲毁了他。
“休息吧。”秦明回来对张小妹说,心里像倒了五味瓶交织着,说不出是什么味。
秦明现在是什么心情?你知龗道,还是我知龗道,只有张小妹和他自己知龗道得最清楚。
冬天时寒冷的,正因为寒冷,人们才觉得它漫长,但它终究还是过去了。中国,我的祖国,教育的春天来啦,人们看见花朵的心情是伴随着泪水的欢呼,是雀跃!
“明明家没有。这孩子也不知龗道跑哪里玩去了,姑娘你……不然的话,有什么话你们明天再说。”王大娘看儿子不想见陈玲就扯了个谎,隐隐地下着逐客令。
“没龗事,大娘!你儿子这次考这么好,上了重点大学,心里高兴怎么不想找人说说话,显摆显摆,我们同学之间也好多年不见了,我等他一会。”陈玲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也不便于明撵,王大娘只得陪着等儿子回来再说。“上个学,不拿钱还得往他身上贴钱,有什么值得显摆的?依我看还不如不上。我那时腿还不能走路他偷偷报了名。”
“你怎么能这样认识,应该为你儿子高兴才对!”陈玲听了对王大娘说。
“高兴不起来。”王大娘说。
“现在掏钱让你儿子上学,等他毕业找个好工作,有了钱当了干部接你到城里去享福,你应该高兴,这是教育投资!”陈玲恐怕秦大虎母亲的耳朵背听不清,放大声音说。
“噢!我听见了。你说什么投机?俺孩子可从来没干过投机倒把那犯法的事,你不能再给俺扣帽子了,为干自留地的活少翻几叉子麦秸,他们把儿子差点折磨死,多少年,头都不敢抬,话都不敢说,你说什么也别再给俺儿加罪了。”王大娘不知龗道是真聋还是装聋,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半真半假地说。
“投资!不是投机!投资时投资,投机是投机,怎么能把投资理解为投机倒把?”陈玲感到跟秦大虎娘解释不清楚,还会越说越糊涂,就说,“大娘,我怎么会给你儿子扣帽子呢?我们是同学,一辈子同学几辈子都亲,其他人说他的不是我也不同意!”
“那就好,那就好。”王大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