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念缩了缩自己的手,摇头说:“没事儿,被烫了,我觉得换层新的皮也是挺好看的。”
听着这个回答,傅惊盛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你以为你是蛇啊?”
“去药店买点药擦擦,这个不会让你换层好看的皮,只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傅惊盛嫌弃的说:“一点儿常识都没有。”
时寻念垂眼看了看自己被烫红的手:“应该也不会有那么严重,没事儿,就是手上而已。”
傅惊盛:“你倒挺乐观的。”
时寻念笑了笑没有说话了。
傅惊盛又开口:“你这究竟是乐观,还是舍不得钱去买药?”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傅惊盛算是把时寻念的习性摸透了的,似乎钱就是她的命似的,有钱,让她做什么都行。
“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怎么就那么喜欢?”傅惊盛:“身体是自己的,该用的时候就要用。”
他盯着时寻念,然而小姑娘似乎根本就没听进去。
钱有什么用,她最清楚,这世道,离了钱就走不动道。
傅惊盛简直是对时寻念无语:“你去买,我给钱,行么?”
时寻念:“那钱可以给我。”
傅惊盛:“......”
“走吧。”
“去哪儿?”
“我车上有。”傅惊盛淡淡的来了一句。
“你对我这么好干嘛?”
傅惊盛瞥了眼时寻念:“这就叫对你好?”
他有些好笑,不知道她这个观点从何而来。
“以前你周边的人,是对你有多不好?”
时寻念没说话了,跟在傅惊盛身后往下走,想起来咖啡还没有给宋意,问傅惊盛的,他直接说,不用了。
“你留着喝。”
时寻念点点头,财神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刚没走出去多少路。
又一次,碰上了那两个女孩子。
她们似乎是拿了报名表出来,看到时寻念缓缓的跟在一个男人后面。
忍不住冷嘲热讽的说:“谁都倒贴,不过能看上时寻念这种的,眼光也是够差的。”
时寻念听见了,但是不想理会,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前面的傅惊盛。
想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时寻念知道傅惊盛,虽然他很好接触的样子,平时说话做事都很接地气。
但他骨子里对谁都是疏冷的,没有人能真的走到他的心里和眼里,只要那个叫宋意的姐姐,她能感觉到傅惊盛对她的真。
而对于其他人,都是属于合作与利益的关系,例如和她,也是这个样子的关系。
看着好像还行,实际上就是一个给钱,一个办事儿的这种关系。
傅惊盛听到一轮,觉得没什么,毕竟他不是管闲事的人。
脚步不停,继续往前。
“时寻念,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吗,别给人家添麻烦了,也别丢人现眼了。”身后又传来了女孩子的声音。
而时寻念仍旧是装作听不见,继续往前走。
这时候,傅惊盛的脚步,忽的停了下来。
那两个女孩子看傅惊盛的脚步停下,也很无所谓,就看着这人要说什么。
时寻念看向傅惊盛:“怎么了?”
“怎么了?”傅惊盛眼睛里没什么情感色彩,淡淡的,也看不出生气,猜不透他此刻的情绪如何,只听他说:“你是木头做的么?”
时寻念皱眉。
傅惊盛:“人家说你,你不知道反驳,就是忍着?”
时寻念:“我只是不想惹是生非。”
能忍就忍,当下就是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和日子就行。
“这不叫惹是生非。”傅惊盛扯起唇角笑了笑,这个笑容以为深长。
说话间,他微微弯身,凑近了时寻念,气息过于近,时寻念整个人往后退了退:“叫什么?”
她声音都小了许多,这样近的距离,让她有些不习惯,而且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清冽香气。
带着一丝丝的少年气,让她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萌生。
之前没有人这么对过她。
他语气很轻,尾调扬着一抹桀骜的情绪:“这叫正当防卫。”
时寻念微微的缩了缩脖子,又离傅惊盛远了一些:“一不小心防卫过当怎么办?”
她不太适应这么近的距离。
傅惊盛看着她这么一退再退,微微的挑唇,语气狂傲:“那就防卫过当,出了事儿,我担着就是。”
这话听着很轻佻,很狂,似乎是在装。
但是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底气很足,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是他真的担得起。
就两个小女孩子而已。
从来没有对时寻念这样好过,她看着傅惊盛有些无措,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就像是在做梦。
“你还愣着?”傅惊盛挑眉:“那还真的是活该被人欺负了。”
那两个女孩子,从始至终,听着傅惊盛的话。
原本她们对傅惊盛的印象还是挺好的,毕竟是一个大帅哥,这个世道,帅哥是挺少的。
结果,他这嘴里吐出来的那些话让人非常的不愉悦。
“你装什么?你都来夜色娱乐了,想必也是来面试的,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别弄得你好像高人一等一样。”
一般长得好看,又有年轻气的,都是戏剧学院以及各种表演学院过来想要签约公司的。
“怪不得你会和时寻念这样的人待在一起,看样子都是一丘之貉,不是什么好货色,活该你们都穷一辈子。”
“啪——!”时寻念忽的一巴掌,扇在了说话的女孩脸上。
这一巴掌,直接扇得她的脸都歪了歪,力道非常的大。
女孩被打懵了一下,直到自己感受到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袭来。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时寻念:“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
时寻念这一巴掌下去,她的手也打得有些麻木的疼了。
她眼睛看向傅惊盛,想要确认傅惊盛是否真的会帮她。
傅惊盛站姿慵懒,吹了一声口哨:“漂亮。”
“以后谁欺负你,就这么办,打不赢我帮忙。”傅惊盛语气缓缓的,脸上是笑着,却夹杂着冷意。
时寻念:“为什么帮我?”
“你是我的人,我不帮你,我帮谁?”傅惊盛云淡风轻的道。
时寻念一愣,心怦然一跳,莫名其妙的一阵心悸。
没有人对她讲过这样的话,也不会有人对她这样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