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行宫之前热闹非凡。
燕离抓住了逃跑的时机,而一众一直锁定着他们的太子亲随,也找到了一起动手的时机。
袭击太子,乃是大不敬之罪。
即便只是丢一个兵符,也足够让眼前二人付出生命的代价了。
毕竟谁知道你的兵符是不是暗器,又有没有藏着杀招呢?
然而就在他们提剑欲上之时,两道倩影却从天而降,一青一白,一灵动,一清冷,明明只是落地,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嗯,美好又养眼的事物,人们总是愿意多看几眼的嘛。
但如果只是养眼的话,场面也不至于这么整齐。
主要吧,还是迷惑……
为何这么说呢?
这明明在抓人呢,一开始一个人,然后变两个。这眼看两个人都要逃出去了,又来两个人……
干嘛?
添乱吗?
这别人救人都是一起上,而你们倒好,葫芦娃救爷爷,分批分次的来是吧?
这下好了,逃跑的时机没了,一众亲卫又把你围严实了。你说这不迷惑吗?
那一众看热闹的百姓表示,这么水灵两姑娘,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呢?
不止他们这么想,燕离与沈灵也是懵的。
不是,我们眼看就要逃出去了,就算不逃也能被这太子礼遇,你们现在进来干嘛?
干嘛?
乔乐与沐鸢现在想锤他俩的心都有了。
因为要不是这俩傻憨憨,她们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吗?
说句不好听的,她们俩再晚来一秒,燕离二人便能交代在这里。
云惊月是天云太子,就算他不太聪明的亚子,他的身边也有一众高手保护。
这跟之前那些烂番薯臭鸟蛋相比,有着质与量的飞跃。
懂不懂什么叫团(群)结(殴)就是力量?
乱拳打死老师父,再骚也要防着刀!
常识!
常识知道吗?
乔乐扶额,不行了,她快被眼前这俩傻子气死了。
所以她不装了,她摊牌了……
她下来救人了。
而在她与沐鸢落入人群的同时,那一把截住兵符,动作潇洒而优雅的云惊月他愣住了。
哐当!
手中兵符完美落地,同时落地的,还有他那本来好好阖着的下巴。
我云惊月,天云国太子,一个爱好装逼,喜欢华丽的人形骚包。
我曾名扬天云,也曾出使天昭,还曾有一个朴实无华且枯燥的梦想。
那就是迎娶一个门第高贵的工具人,迷惑她、榨干她、利用她、借着她走上人生巅峰,拥抱九五之位。
然后我锁定了一个人,不,不是人,是一个门第高贵,为人倒霉的大瘟神。
虽然她是个瘟神,但为了我的宏图霸业,我一点都没有嫌弃她。我觉得我可以,于是我就去了。
第一个罩面,瘟神就把我怼的怀疑人生。
第二个罩面,瘟神骗走了我的四个女人。
第三个罩面,瘟神与我解除了婚约,然后她摇身一变才名加身。
第四个罩面,我追着瘟神跑了一个上午,越过假山,跨过池塘,终于迎来了天降的缘分。
然后,然后我特么肋骨疼……
这一刻,云惊月想起了那日朝阳下的奔跑,那是他被君晏一脚踢断肋骨的青春。
别说了,他的肋骨已经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