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是真冤枉,这事儿真跟他没啥关系,因为这全是裴春耕干的!
不过沈宴之对此大概早已有所察觉。
毕竟自打沈夫人下令,严禁城里那些商家铺子卖粮食给裴家的时候,他心里就明白,这事儿肯定不能善了。
以裴春耕那个黑心黑肝的狠辣脾性,是绝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这不,反击来了!
但问题是,为什么裴春耕干的那些事儿,却让自己背了锅?
“二爷,沈府那位大公子来了,说要见您。”
今日正好沈宴之没在衙门当差,他最近只要一有空就往脸上身上涂涂抹抹。
以前的宴二爷天生丽质难自弃,他长得好,但从未在乎过外在的美丑,也不像旁的男子整天想着如何保养这副皮囊好哄女人们开心。
但自从认识音儿后,宴二爷的一些观念逐渐发生了转变。
就比如……
当揽月居的人来到门外通报时,宴二爷的黑衣搭在一面屏风上,他整个人泡在一个洗澡盆里。
那洗澡盆子里装的可不是清水,而是乳白乳白的羊奶,上头还漂着红艳艳的玫瑰花儿。
听人说用羊奶沐浴对皮肤好,泡过之后皮肤滑溜溜,但这等奢侈的事情,也就只有那些财大气粗的爷儿才能享用得起,若是换成寻常人家,哪敢像这么铺张浪费。
沈宴之听见店里小二的传达,他斜着眼瞟向案子上的香烛。
他心想,爷还没泡够时辰呢。
这么泡着,就感觉自己像萝卜似的被人腌进坛子里,火候不够,还没入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