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穿了,我裴夏耘也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上的小人物,不得不向强权低头。”
“墨云居虽对我有知遇之恩,但是管事,您应该也清楚。我当初虽身陷困境,因小五那时得了一场大病,急需银子给小五治病,可那并非真正的走投无路。”
“依当时来看,墨云居并非我唯一的选择。是我选择了墨云居,我认为这样可以少些麻烦事,而不是墨云居选择了我。”
“至于所谓知遇之恩,那也不过是一场合作,还不足以称得上恩情。”
“这些年我自认兢兢业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可东家拿着我的名义,在外面招摇撞骗,这涉及我的底线。”
“说白了,我与东家,早已是路不同,不相为谋。”
裴夏耘说完这番话,他徐徐垂下了头。
而站在堂屋外旁听的裴韶音,则是满脸大写的震惊。
这简直是王霸条款。
古人说起话来文绉绉的,但韶音听明白了。
二哥为墨云居出苦出力,却只拿一成佣金,十个比一的概率,这本就已经称得上苛刻了。
而身为一名画师。
流觞这个名字就像是二哥的趣÷阁名,分明是二哥一手打造的,却被人不要脸的抢了过去占为己有。
而做这些事情的,应该就是墨云居背后的那位东家。
裴韶音感到十分无语。
这一刻在她眼里,二哥俨然变成一个受气的小可怜儿。
被人盘剥,被人压榨,被人掠夺。
可怜,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