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拎着一大兜胭脂水粉冲进揽月居。
沈宴之眼神一亮,连忙扒拉着那些瓶瓶罐罐,挨个试色,然后往自己脸上涂涂抹抹。
他本就长得极白,柔嫩白腻的皮肤甚至能叫女人们嫉妒。如今愣是又把自己抹白了几个速度,简直白的像鬼一样。
沈宴之看着自己这张“面无血色”的脸,配上红艳艳的唇,只觉这样子衬出一种病态的耀眼。
他眉梢一挑,又冲着镜子挤出一个笑容,旋即又愁眉苦脸:“哎!这倒是把那条疤痕印子藏住了,可这模样也不大好看呀,要不……我再多忍几天?”
但这么久没见了,还真有点想音儿了。
来为他送胭脂水粉的人说:“二爷,您可别再拖了。您知道不?就您家……就沈府那个老女人,她下令断了音姐儿一家的活路,不准城里的商家卖粮给裴家。”
“指不定音姐儿一家没准都断顿了,这可是大好的机会,您得过去雪中送炭,得好好表现表现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沈宴之一愣?
他眼底划过一抹寒色。
“呵呵呵……沈夫人她怕不是好日子过够了。”
沈宴之感慨。
“这人啊,一旦存心想作死,是真没治了,拦都拦不住。”
裴春耕可不像他这么好性子,他留着那个老女人是因为有用,后续有安排。
可裴春耕……真要是把春耕惹急了,以春耕的性子,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就算派人捅死沈府上下,沈宴之也一点都不带意外的。毕竟沈府可不像风来楼,背后有着那样的靠山。
“不过你说得对。”
沈宴之也不再愁眉苦脸了,“是得去看看。”
主要是想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