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这般一想,又有点同情主子。同时冷眼一扫,瞧见一家酒楼的楼上。
酒楼的掌柜斜眼瞟着裴春耕,好似俯瞰一粒渺小的尘埃,神色轻蔑又傲气,撇撇嘴便扭头走了。
“都麻溜的,咱这地方可不养闲人!”
掌柜的教训起酒楼的小二,着实威风得紧。
暗卫眼底掠过一抹冷色,又重新收敛神色看向他主子那边儿……
一头老黄牛拉着牛板车,裴春耕赶着牛车回朱翠阁。
他在高耸的朱门前停下,再次等候家中弟妹。
早在两日前,被派去吴山村就近看护裴家的翠柳,就已经传回了消息。
裴春耕坐在牛车上闭目养神,但手却不禁轻抚胸口。
他怀里揣着一支人参,他特意向朱翠阁的客座郎中询问过韶音的病情。
虚不受补。
便是千年百年的人参他也能弄来,可韶音体质太虚,最多只能承受十几年的人参补品。
裴春耕心里叹了一声。
临近晌午。
韶音像个小挂件似的坠在二哥身上,三哥捧着腌肉坛子落后一步在旁跟着。
兄妹三人一路上走走停停,期间还惬意闲聊。
二哥裴夏耘问她:“之前音音想买马车,等这趟回来,咱们就去马市看看。”
“二哥哥很有钱,音音不要为二哥哥省钱。”
韶音揪着二哥的一绺头发,说:“别了吧,直觉告诉我做人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咱们闷声发大财,内秀。”
裴夏耘蹙了下眉,他有点忧伤。
韶音想起大哥,大哥人在外头肯定干出一番事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若非有苦衷,大哥也不必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