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得见裴春耕吃瘪一回,宴二爷心情倍儿爽。
“你可知?”
宴二爷挑眉看向裴韶音。
“你若看了他身子,你就得要他,不然他清白尽毁,这世间的姐儿,还有那些已婚的娘子,都想要个干干净净的,没人想要被人看过的、被人碰过的,你得为他负起责任来。”
韶音一副我没得感情的表情。
“哦,天知地知,你们知,我知,只要你们不说,谁会知道他有没有被其他人看过。”
“更何况。”
眉眼的尖锐似怒放的蔷薇,韶音似笑非笑的,却也是真有点不耐烦这个矫情的世道。
“命都快没了,还有闲情计较看不看的事儿?”
宴二爷被怼了一下,不但没恼,反倒噗地一声笑喷了。
他暗暗冲着裴春耕使了个眼色,眉飞色舞的,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含义。
裴春耕脸色冷凝凝的,深沉似海,波澜不惊。
但倘若忽略他耳根子爬上一层浅浅的粉色,英俊的容貌也红了脸皮,若是没这些,他这副严肃正经样儿怕是能更有说服力……
裴春耕咽了下嗓子:“你说得对。”
他深深看了裴韶音一眼,顿了顿,又对宴二爷和他二弟裴夏耘说:“你们出去。”
裴夏耘张口结舌,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宴二爷勾着脖子硬拖出去。
“行了行了,别坏人家的好事儿,咱俩快退。”
裴夏耘:???
不就是治个病而已么?你这么说,倒是挺那什么了。
裴夏耘想着想着,自己唰地一下红了脸,可这一刻又忍不住想起了被收监的四弟裴冬藏。
要是四冬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