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面也因此而绯红。
“音音!”
裴冬藏急地一步上前,握住她手腕,为她号脉,神色忧虑又凝重。
当年本不愿学医,是娘逼的,因为家中这个童养妻身体不好。
养女妹妹似乎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多年一直是个病秧子。
她之前跑过来救人,来不及喘息,本就不适合剧烈运动的身体,此前也不舒服,但事情没处理完,她就忍着。
直至现在出现了反噬。
韶音黑了黑脸,她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又是连续几声闷咳,她抹掉唇边殷红的血迹,再看自己一手鲜红,是真有点烦这个病秧子体质。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
“没事,走吧,去找三哥。”
“三哥也被人带走了,估摸着是在另一头。”
她想起村子西边兵分两路的足迹,吴洪兰大概是利用信香压迫,才擒获了哥哥,并且应该是怕她回来之后三哥传递消息,所以才一并掳走了三哥。
裴冬藏眉心轻拧,不由分说地将她拦腰抱起。
她下意识地勾住他颈项,手上的血染红了他衣领,也在他优雅雪白的天鹅颈上擦出一抹红。
从他怀里仰起头,她瞄了他一眼,心想之前那番正能量鸡汤应该还是有用的,至少,四哥身上出现一丁点微妙的变化。
就一丁点而已。
……
“你助纣为虐!”
山的另一头,这是一座破庙。
三哥裴秋丰被五花大绑,他神色阴沉狠戾,气势汹汹地怒视着那名神色忧郁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