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神宫司教官那边便干净利落地结束了这次通讯。
她想要的,原本也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而已。
虽然作为教官向自己的学生求助,实在有点颠倒,但将因此而受益的同样也是自己的学生,从这一点出发,仅仅是付出些人情和面子又有什么了不起呢?
“主角同学,你应该为自己有这样一位优秀至极的教官而感谢众神才对。”原本低头接听通讯的罗杰不自觉地转向横滨基地那边,嘴角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那抹冷笑。“否则的话,像你这种本身就是最大不确定因素的存在,就算冒着主线任务再次失败的危险,我也应该提早清理掉你!”
说归说,原本定好龗的行程看来又要改动一番了。
在整个207B分队获得最先进模拟机优先使用权的几天后,六台吹雪便被依次运送进了横滨基地。当天榊首相的女儿是第一个冲进格纳库等待观摩的,第二个就是彩峰中将的女儿。
之后的顺序罗杰并没怎么关心,因为他的注意力完全被DG传送到他脑海中的一张纸吸引过去了。
准确地说,纸本身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纸上画的内容:一台看起来很像GAMEBOY的东西。
(好罢,在罗杰他们的故乡位面里,这东西叫GAMEBOY,而在白银武最初的位面里,大概是由于原著版权的问题,这东西叫GAMEGUY。)
这纸上的画是由兔耳少女亲手绘制的,并且作为回礼赠送给了白银武。看着五年来“亲手带大”的社霞就这么被攻略走,罗杰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被你和陈弈脑中动作片污染也算是抚养么?”没错,现在是DG鄙视时间。
这方面确实是罗杰的软肋,所以他颇有些支支吾吾,“动作片怎么能算污染,动作片……总之老是跟在香月夕呼那种变态触手女身边,才会更容易被污染的好呗?”
“在那白袍女身边,污染另说,见不到男人是真的。”难得DG同意一次罗杰的观点。
这令后者颇为受宠若惊,不过好像又有点不对,“我和陈弈不是男人么?”
“从生理角度,不完全是。”
“喂……”
“不过重点在于,女孩子要富养,多接触点东西总是好龗的,这样才不至于被区区一个海螺就骗了去。”
“虽然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但好像怨念很大……”
某人成功被DG引偏了思路,而且他并不是一个从来没见过GAMEBOY的人,所以对那张图也就没多上心,然后很快便把注意力转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今天送进横滨基地格纳库的,并不是只有六台战术机。
与六台吹雪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无论从运输还是配备人员都有明显区别的一台运输车上,显然搭载的是另外一个型号的机体。
不止是罗杰,在场的也有其他人注意到了这个事实。
这当然不是在说白银武——他作为二次穿越者不用看也知龗道那是什么——场中看着最龗后那台机体,脸上表情变换不已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御剑冥夜。
煌武院悠阳曾经提过无数次的,帝国政威大将军从出生起便见不得光的双胞胎妹妹。
而那台机体,当然就是煌武院悠阳亲自送来的,专门给自己素未谋面的妹妹准备的,
00TYPE,武御雷!
而且还是紫色的将军专用机,这一点未免稍微有些夸张了吧?这跟公然宣布御剑冥夜身份有什么区别?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已经数次与战乙女并肩作战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本位面的煌武院悠阳显然早已经不是那个认命的花瓶身份了。再加上这里又是横滨基地,名义上某个怪物的老巢,即使别人有意见也没啥实际意义不是?
从香月夕呼那里听说过,白银武虽然对这台武御雷有点记忆,但他却对紫色武御雷代表什么,甚至御剑冥夜的真实身份都不太清楚——穿越者和位面主角做到这个份上还真不如去死一死……
听说这台机体进基地会引发一些事件,所以在神宫司教官那通通讯之后,香月夕呼也专门打来一通电话,意思是让罗杰尽可能回来看一眼,免得真出点什么奇怪状况之类。
但这还不是罗杰今天出现在横滨基地的全部原因。
在香月夕呼之后,帝国大将军那边的联络也来了。煌武院悠阳详细介绍了自己送出将军专用机的意图,比如早就习惯了瑞鹤或者击震,连不知火也开过很多次,所以她本人对武御雷并不怎么感冒,反倒是将来一段时间内只有吹雪开的妹妹冥夜有些可怜之类。
当然,这台将军机是全新的,还没有经过著名机械师DG调整也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现在不管是速濑水月也好,煌武院悠阳也罢,她们其实都知龗道罗杰本人对战术机也就一般了解,真正操纵罗杰机体的另有“人”在——罗杰和香月夕呼将她们误导成了计龗划四特制绝密AI这个方向,从某种意义上讲也不算全部的假话——鉴于之前击震和不知火在那人手下重获新生的经验,就算是这台武御雷不是拿来送妹妹的,自用也要先调整一下不是?
“看见没有,这才叫富养。”DG看起来并不反对“顺便”对这台紫色将军机进行一下例行改造之类,它好似还打算继续刚才的女儿教育话题。
这显然令罗杰觉得比空手去拆HIVE还要痛苦得多,“象征性涂色的普通机体而已,在没有过你手之前,也发挥不了什么实际作用么。”
“你这种迟钝的家伙什么都不懂!”DG直接放出了绝杀。
于是罗杰完败。
看来伴随着这台武御雷的进驻,并不会发生什么大事的样子,所以他决定离开格纳库附近。
因此,接下来出现的女性斯卫军中尉,月咏真那便等于没有进入他的视线。
所以他当然也就没有听到后者近似于自言自语的低声:
“将军大人提到要特别注意的那个人,好像不在呢。”